厅内一片鸦雀无声。
我也顿了顿脚步。
片刻后才听父亲有些不自然地推诿:“那丫头胆子小,怕见外人。”
“既是姐夫,也不算外人了,何况我还备了份礼给她。”
撇去翁婿关系,霍珖的身份在我父亲这里有着绝对的压制权。
他这么说,就是铁了心要见我。
可他为何要见我?
嫡母从前厅出来,将我拽至廊下,压低了声音咬牙切齿。
“能许你的我都已经许你了,但你休想惦记雪音的夫君!”
她以为我会对霍珖念念不忘,使些争风吃醋的手段?
我轻轻挥开她的手:“就算我惦记了,你能拿我怎么办?”
以她们母女俩如今的处境,根本没资格同我谈条件。
嫡母果然哑口无言。
我又安慰她:“放心吧,母亲。”
“你愿意顶替着别人的身份嫁人,可我不愿意。”
“她秦雪音的夫君,便是那天上的谪仙,我也不要!”
我从香囊里取出一小块易容面皮。
这是我翻医术时偶然发现,自己做着玩的。
贴到脸上,便如同一处疤痕,肉眼难以区分。
嫡母这下满意了,领我回到前厅见客。
“父亲。”
我先给父亲见了礼,而后在他的示意下,浅浅朝霍珖福了身。
“见过姐夫。”
“贤婿,这便是我那小女了。”
他边说边注意到我脸上的疤:“你这脸……前几日不慎被开水烫伤了。”
“可瞧过大夫?”
“瞧过了,大夫说疤痕太深,恐难痊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