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好好的一张脸,就这么给糟蹋了。”
我与父亲对话时,霍珖的视线一直落在我身上。
我也大大方方地回望他,好让他看清楚我脸上的疤。
秦雪音见我们对视良久,忍不住拽了拽男人的袍袖。
“夫君,若浓损了容貌,本就伤心难过,你既看过了,咱们还是早些回去吧!”
“是吗?”
霍珖勾了勾唇,有些意味深长:“那真是可惜了。”
他送我的礼,是一盒桂花酥糖。
嫡母瞧见时还颇为不解:“怎么只是盒糖?”
柳泉斋的桂花酥糖虽然闻名于京城。
于偌大的卫国公府来说,还是太过寒酸了。
伺候她的嬷嬷在一旁猜测道:“国公府一向重礼,许是拿二小姐当小孩子打发呢?”
“说的也是。”
嫡母与嬷嬷满意地离开了。
我望着那盒糖,心绪翻滚,久久不能平静。
我从小爱吃桂花酥糖,只有娘亲知道,连秦雪音母女都不曾留意过我的这个喜好。
霍珖又是从何处得知的?
他是不是,察觉到了什么?
-我这人有个优点。
想不通的事情,从不费神去想。
霍珖知道了又如何?
他钟情的本就是秦雪音,只要没有证据,新婚那三天的事情也只能捏着鼻子咽下去。
过了两日,府里要将我娘亲的牌位正式请入祠堂。
族中长辈都来做了见证。
也不知嫡母究竟是如何说服父亲的。
让我娘亲当了正妻,她为继室,将两人的身份排位写进族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