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卫宣互相折磨了大半辈子,他累了。
临死前,他一眼也不愿见我,让儿女给我带遗言。
下辈子我宁愿与你做一世兄妹,也好过半生怨侣,各失所爱。
果然他刚重生回来,便忙着把他的小青梅从狱中捞出来,千娇万宠。
然后逼他母亲来认我做妹妹。
我笑着接过玉玦,乖顺行礼。
兄长万福。
他手一愣,僵硬垂下。
不久,我们各自定亲。
他留京城,我往临安。
可就在船离开那一日,他脱下婚服,不顾性命跳入河,死死扒住船舷,求我留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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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里算过了,红儿还是做我的干女儿更好。
卫母上门送回相看的字名帖,同时赔上一枚玉玦,面色讪讪。
明摆的借口,谁不明白。
母亲没接话,一声不吭,甩脸进入内室。
二人闺中相识,从未闹得这么难看。
我走过去,接过尴尬不已的卫母手里的玉玦: 能有两个疼爱我的娘亲,是红儿的福分。
卫母动容,叹气抚摸我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