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零:万人嫌的我开始反击了:陈可秀邵卫国番外笔趣阁
  • 七零:万人嫌的我开始反击了:陈可秀邵卫国番外笔趣阁
  • 分类:女频言情
  • 作者:吃个小金桔
  • 更新:2025-04-24 19:35:00
  • 最新章节:第3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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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大娘听她这么说,有些尴尬地说道,“我就那么一说,只是觉得你年轻,提醒你注意点。”

陈可秀笑着哦了一声,“我知道了。您放心,我不会惹事的。”

“嗯。”王大娘把针给她,嘴里嘟囔了几句很有地方特色的方言,她疑虑没听懂。

她本来就有语言天赋,前世就能听懂这个地方的方言,不过老辈人的口音太重了,她也得连蒙带猜。

要是不注意,可能就听不懂对方说什么。

她现在嘟嘟囔囔,吐字不清晰,还多是土话,陈可秀就听不明白了。

听不懂,她就选择当听不到,拿着针就走了。

把被子订好,保证不会露棉花出来,又把屋里里里外外用雪擦了一遍。

去还针的时候,舀了几碗面粉过去,虽然没过称,一斤肯定是有的。

别说给王大花吃,王大娘也能吃顿好的。

王大娘得了面粉,喜笑颜开,立即张罗着给她烧炕,还保证道,“每天都给你烧得热热的,你看起来嫩,可经不起冻。”

陈可秀无奈,怎么什么话从她嘴里说出来,听起来都不像好话呢。

天天天色,也该做晚饭了。

忙碌了一天,她决定焖一碗大米饭奖励自己。

她忽略王大娘的目光,熟了就端回屋里,扮了点猪油和盐吃了起来。

眼泪不自觉地掉在碗里,前世主食都吃不了两口的她,现在觉得此时此刻是幸福的。

毕竟,差点就什么都吃不上了。

来了一个月了,估计也回不去了,想到姥姥和爸爸妈妈,难受得不行。

再难过也无济于事,日子还是要过下去的。

等离婚了,她打算去前世这会儿姥姥她们住的地方看看,也许还能看到刚出生的妈妈呢。

吃完饭,她没舍得碗底沾的油,硬是到了热水涮了涮,当做汤喝了下去。

如此一来,碗也干净了。

收拾好就准备工作,这两天太过懈怠了。

刚写了一会儿,王大花过来敲门。

她进来后,站在门口,结结巴巴地说道,“陈…陈老师,我奶奶说,让我来…来学认字。”

说话间,她的脸更红了。

陈可秀了然,王大娘年愈六十,身体还不错,最重要的是嗓门大啊。

隔着墙都听到了她说的悄悄话,“你是妮子是蠢啊?没听她说吗?不一定离婚,指不定下个月就回家去了,有这个机会,你多写一个字是一个字。去,赶紧去,当我炕是白烧的啊?”

所以,陈可秀知道会有这么一出,只是叹了口气。

“你把你的那些字,都熟悉了再说,全部能写对读对,我再教你新的。”

王大花捏着衣角点头,安安静静地拿着早上她给的一页纸比划。

一个写,一个学,倒是也相安无事。

可没一小时,王大娘在门外的声音传进来,“今天晚上学习,怎么不出声音啊?花儿,你是不是在偷懒!我拿东西给你换来的机会,你这是不好好珍惜?”

王大花看了眼脸色微沉的陈可秀,咬咬嘴唇,坑坑巴巴地读出声音。

“这才对嘛!要好好学,听老师的话。”王大娘的语气里带着满意,随即是她进屋关门的声音。

王大花口音有点重,可能因为紧张,一个字都念不踏实,没有朗朗读书声,像是蚊子叫。

陈可秀被扰得难以忍受,根本没有办法思考剧情,索性站起来,她要和王大娘理论。

她不是不教孩子,柴禾也可以花钱买,但是不能影响她的工作啊。

《七零:万人嫌的我开始反击了:陈可秀邵卫国番外笔趣阁》精彩片段


王大娘听她这么说,有些尴尬地说道,“我就那么一说,只是觉得你年轻,提醒你注意点。”

陈可秀笑着哦了一声,“我知道了。您放心,我不会惹事的。”

“嗯。”王大娘把针给她,嘴里嘟囔了几句很有地方特色的方言,她疑虑没听懂。

她本来就有语言天赋,前世就能听懂这个地方的方言,不过老辈人的口音太重了,她也得连蒙带猜。

要是不注意,可能就听不懂对方说什么。

她现在嘟嘟囔囔,吐字不清晰,还多是土话,陈可秀就听不明白了。

听不懂,她就选择当听不到,拿着针就走了。

把被子订好,保证不会露棉花出来,又把屋里里里外外用雪擦了一遍。

去还针的时候,舀了几碗面粉过去,虽然没过称,一斤肯定是有的。

别说给王大花吃,王大娘也能吃顿好的。

王大娘得了面粉,喜笑颜开,立即张罗着给她烧炕,还保证道,“每天都给你烧得热热的,你看起来嫩,可经不起冻。”

陈可秀无奈,怎么什么话从她嘴里说出来,听起来都不像好话呢。

天天天色,也该做晚饭了。

忙碌了一天,她决定焖一碗大米饭奖励自己。

她忽略王大娘的目光,熟了就端回屋里,扮了点猪油和盐吃了起来。

眼泪不自觉地掉在碗里,前世主食都吃不了两口的她,现在觉得此时此刻是幸福的。

毕竟,差点就什么都吃不上了。

来了一个月了,估计也回不去了,想到姥姥和爸爸妈妈,难受得不行。

再难过也无济于事,日子还是要过下去的。

等离婚了,她打算去前世这会儿姥姥她们住的地方看看,也许还能看到刚出生的妈妈呢。

吃完饭,她没舍得碗底沾的油,硬是到了热水涮了涮,当做汤喝了下去。

如此一来,碗也干净了。

收拾好就准备工作,这两天太过懈怠了。

刚写了一会儿,王大花过来敲门。

她进来后,站在门口,结结巴巴地说道,“陈…陈老师,我奶奶说,让我来…来学认字。”

说话间,她的脸更红了。

陈可秀了然,王大娘年愈六十,身体还不错,最重要的是嗓门大啊。

隔着墙都听到了她说的悄悄话,“你是妮子是蠢啊?没听她说吗?不一定离婚,指不定下个月就回家去了,有这个机会,你多写一个字是一个字。去,赶紧去,当我炕是白烧的啊?”

所以,陈可秀知道会有这么一出,只是叹了口气。

“你把你的那些字,都熟悉了再说,全部能写对读对,我再教你新的。”

王大花捏着衣角点头,安安静静地拿着早上她给的一页纸比划。

一个写,一个学,倒是也相安无事。

可没一小时,王大娘在门外的声音传进来,“今天晚上学习,怎么不出声音啊?花儿,你是不是在偷懒!我拿东西给你换来的机会,你这是不好好珍惜?”

王大花看了眼脸色微沉的陈可秀,咬咬嘴唇,坑坑巴巴地读出声音。

“这才对嘛!要好好学,听老师的话。”王大娘的语气里带着满意,随即是她进屋关门的声音。

王大花口音有点重,可能因为紧张,一个字都念不踏实,没有朗朗读书声,像是蚊子叫。

陈可秀被扰得难以忍受,根本没有办法思考剧情,索性站起来,她要和王大娘理论。

她不是不教孩子,柴禾也可以花钱买,但是不能影响她的工作啊。


陈可秀都气笑了,憋了半天,也说不出反驳的话,低声道,“神经病。”

她什么都没干,就被扣了一顶帽子。

就算原主闹得厉害,难道这两天她表现还不好吗?一点风吹草动,坏事都落她头上了。

咋的,没哄着他,就是自私了?

亏她还觉得他是个好男人,遇人不淑,挺可怜的,不过如此,翻个身睡觉。

邵卫国皱眉,最烦她动不动躺床上的样儿,也不敢继续撩拨她,生怕吵起来惹人笑话。

本以为昨晚不欢而散,她怎么也得给个解释,却是这副态度,分明不是想好好过日子的。

当他稀罕她?除了她找不到别的媳妇了是吧。

他就杵在火旁边,等粥熟了,三下五除二吃完,转身推门走了。

听着关门的声音,陈可秀才从迷迷瞪瞪的状态中醒来,看到屋里没了人,说不清是什么滋味。

米饭没动,土豆丝也剩了很多。

她撇撇嘴,慢腾腾地起来吃饭。

不吃白不吃,这是她花钱买的。

吃完收拾好,揉揉手腕,摆出纸笔继续这东西。

早点赚钱,然后离开这里,省得一天到晚事多。

到了深更半夜,精气神都耗光了,才躺下睡觉,不过没插门插销,给邵卫国留了门,左右大院里也出不了事儿。

迷迷糊糊中,感觉到他回来,也没清醒。

早上醒来的时候,他已经不见了,好像昨夜回家,就跟梦一般。

看着日头,阳光都发白了,怕是得十一点了,揉着昨天劳累过度的右手臂苦笑,这下,她这个懒婆娘的称号,指定甩不掉了。

简单洗漱,喝了剩下的玉米面糊糊粥,穿好衣服出门溜达。

总关在屋里,精神都不太好了。

说是三户一院,其实连个院子都没有,就是和前面的一栋楼有五六米的距离罢了。

这片院子,都没有独门大院,配置都不够,基本上都是混住的。

之前推的那个孩子,是前面房子的郭连长家娃,秋千就在旁边的皂角树上,距离郭连长家不远。

原身倒不是故意推的,只是她闲得无聊,想要荡秋千,小孩儿也要荡。

她先去的,死活不肯让,小孩就哭了。

估计是学了家里大人的嘴,骂了她几句,还挺难听,手也扯着秋千胡乱晃,压根不能好好玩。

她一起之前,就推了孩子,还踢了他一脚,自个儿掉下来,磕在孩子们捡来垫脚坐秋千的石头上。

也不知道死没死,反正魂儿没了,她占了。

而那个孩子,是跟着秋千出去的,翻了过去,也磕到了小石头,流血了。

那种时候,谁能顾得上她,本来就讨人厌,自然都是看热闹的,还觉得她在装死。

她去前头的郭嫂子家,自然也不是空手去的,拎了二斤白面,算作赔礼道歉。

不管是不是孩子嘴臭,她一个大人,非得把着秋千不让,实在也是不像话。

对方没找上门,估摸着邵卫国已经当了一回孙子,才那么大的气性,回家就要离婚的。

哼,她身体犯的错,她自己解决。

郭大嫂正在公用的水管洗衣服,手指肿得跟胡萝卜似的。

郭红平这小子,顶了白纱布,和恰逢周末没上学的小子们荡起了秋千。

跟个没事人一样的。

看到她来,狠狠地翻白眼,“不要脸的又来了,大家小心点,别让她靠近,简直就是敌特!”

孩子们平时也玩保卫游戏,闻言都嘻嘻哈哈的,“保护伤员,誓死不撤退。”

说着还拿手握成拿枪的姿势,蹲下瞄准。

陈可秀扯扯嘴角,算了,不和孩子一般见识。

郭嫂子也走了过来,看了眼她手里的东西,皱眉问道,“小陈,有事儿啊?”

“没事没事。”陈可秀忙摆手,把面粉递给她,“嫂子,昨天的事……总之,是我不对。”

郭嫂子没接,自顾自地甩着衣服上的水,轻描淡写地说道,“不用了,也没事,孩子皮实。”

都看到是面粉了,她可不敢拿。

对于小陈,她是敬而远之。

现在又是正午时分,该吃午饭了,小陈的东西一收,就得留下她吃午饭。

她人看起来干干巴巴的,肚子里好像住了个饿死鬼,吃了不长肉,一顿能吃两斤白面。

里外里,啥也没剩下,还得落下收了东西的名,回头再让邵卫国知道了,闹个不愉快。

毕竟老郭在人家手底下干活,前天邵团长忙里忙外,好话都说尽了,再收东西,那是怕没小鞋穿么。

这种没有任何好处的做法,她可不干。

陈可秀抿抿嘴,站在旁边没说话,等她晾完衣服,把面粉往她怀里一塞,转身就跑了。

“哎?”郭嫂子有点蒙圈,忙追着她喊,“小陈,你快拿回去,还得我给你送回去啊?”

陈可秀头也不回,“邵团长让给的,你不收他就要削我,你别害我。”

郭嫂子闻言,看了看手里的面粉,行吧,既然是邵团长让给的,那她就放心了。

他还真是个讲究人,都艰难,谁家起个小摩擦还拿东西的,就是倒霉,娶个不好的婆娘。

陈可秀也不管功劳算头上,送点东西,一一把前孽了了。

活动了一圈,这里真的荒凉,能看到的山都是发黄的,连大点的树都没有,野菜也没得吃,难怪大家艰难。

她中午做了片儿汤,有油有盐,这滋味比纯素的香多了。

到了下午,邵卫国都没回来吃午饭,只能温在煤炉子上,继续写她的东西。

直到夜色将近,才听郭营长过来说了一声,他出任务了,归期不定。

陈可秀有点失落,倒不是别的什么,可能是雏鸟情节,她在这地方,也不认识别的什么人,就认识他。

还想和他好好谈谈的,总犟着,不是她的作风。

没想到,还出任务去了。

不过,她也松了口气,总算不用面对床上的一摊子事儿,也没人打扰她写作。

郭连长回到家,边洗手边和郭嫂子闲聊天,“我刚刚去给小陈嫂子带话,我琢磨着好像说话挺有礼的,不像你说的那样搅和。”

郭嫂子把热水倒在茶缸里,放在他面前,“得了吧,可能是邵团长真要离婚,被吓到了。这两天都挺老实的,没四处蹦哒。对了,今天还拿了点面粉,可能得有两斤多,说是邵团长让给的,你说,要不要拿回去啊?”


现在看来,其中还有内情。

不想和这种人纠缠,转身就要回屋。

还有几天的房租,她住完就搬家,就是睡狗洞,也不能继续租了。

她要走,王大娘却不服气了,拽着她的手臂,瞪着她,“你再说—句,我是长辈,有你这么说话的?还是个文化人,我呸,肯定是臭老九!不把话说得好听点,我就去举报你,等着蹲牛棚吧。”

要不是被她抓得胳膊疼,陈可秀就要笑出声了。

她哪里有资格蹲牛棚?

抽了抽胳膊,发现王大娘人看起来干巴瘦小,力气十分大,她也不敢强行推人,要是对方摔—跟斗,这辈子怕是要给她打工了。

“你放开!我说话是不好听,但是我没有像你—样,得了别人的好处,还到处说别人的不是。”

这些日子,她虽然说是不心软,可和王大花相处久了,这丫头看起来懦弱乖巧,难免多几分怜惜,偶尔也会给她—口吃的。

每次给吃的时候,王大娘就念叨她是好人。

—转头,在她嘴里,自个儿就成了破鞋,焉能不生气?

王大娘对此并否认,梗着脖子说道,“你那还不是怕我们说出去吗?故意拿口吃的堵了我们的嘴。”

“我怕你们说什么?”

“怕我们说你搞破鞋呗,现在急成这样,我呸。”

陈可秀有种秀才遇着兵,有理说不清的感觉,索性看向探头头脑的王大花,“花儿,你说,陈老师有没有喊那个姓林的进屋过?”

王大花张了张嘴,摇摇头,刚想说话,王大娘喊了—声,“王大花!老娘问你,有还是没有!就前天,那男的是不是还在她屋里呆了好久?是不是!”

王大花看看她,又看看陈可秀,嗫嚅着唇,最后点了点头,“嗯,有的。”

她说完就缩回了自家的院子里,留下被冤枉的陈可秀,被人指指点点。

“看她刚刚那么凶,我还以为真是王大娘说瞎话呢。”

“哎哟,没想到王婶还有不说瞎话的时候呢。”

“看起来人模人样的,不干人事,要是放在以前,直接拉她沉塘。”

“她男人不是军官吗?这还不够丢人的,难怪要离婚,原来是水性杨花的东西。”

陈可秀看着她们张张合合的嘴,突然不知道应该说什么,才能把人的嘴堵住。

她明明什么都没做。

在她们都嘴里,不论什么事,都能算到她离婚上头去。

新时代这么久了,离婚还犯天条吗?

王大娘横了她—眼,“小陈,以后你别住我家了啊,现在就离开吧,别脏了我家的门槛。”

陈可秀也不敢说租房的事,涉及到金钱交易,会发生什么,谁也说不准。

不过,她也不想继续住了。

只是接下来,何去何从,她也很茫然。

她麻木地点点头,“放心吧,品行不端的人家,我也不敢住。我回去拿了东西就走。”

“拿东西?你拿什么东西!”王大娘突然冲到院门口,张开双手挡住她的去路,“你别去我家,脏死了。”

陈可秀顷刻间就明白了她意图,神色微冷,“行,不进去也可以,把我的被子和衣服拿出来。你刚刚说我有票买棉被,总不能说我的被子是你的吧?”

王大娘神色僵硬了几分,又黑又瘦的脸看起来有些滑稽,很快板着脸说道,“你的脏东西,我已经扔了,没有了。反正你不是有情哥哥,还有没离婚的男人吗?爱找谁找谁去。”

“难怪你只能和王大花相依为命。”陈可秀定定地看着她,“合着就是你太不要脸,你的几个儿媳妇都不想和你住—起吧?来,跟我说说,扔哪去了?”


没有紧急情况,一直住在宿舍,也不是事儿,政委都找他谈话好几次了。

她再不愿意和他住一起,也不能惯着了。

继续不愿意他留下,那就离婚好了。

每天给她擦屁股,实在是心累。

陈可秀的笑容龟裂,下意识看了眼床,目测一米五不到,他这么大的块头,两人睡一起,不得拥挤?

她母胎单身二十多年,突然上来就和男人睡一张床,还是合法夫妻那种,怎么想都接受无能。

可这是人家的家,她有什么资格拒绝呢。

分明是共用一个身体,怎么待遇差这么多啊。

原主发疯叫嚷着不许他回来睡,他就不回来,怎么到了自己,就跟下发通知文牒一样的。

她迟迟不语,邵卫国也来了火气,不给她留情面,“陈可秀,我以前念你年纪小,给过你很多机会。你说嫁汉嫁汉穿衣吃饭,我没觉得有问题,但是夫妻的义务,你是不是应该履行?”

娶了个如花似玉的媳妇,什么都不做,连手都不让摸,碰一下手臂,半夜能尖叫得全家属院都知道,搞得他跟强奸犯一样的。

他是男人,不是乌龟,忍她这么久也是够了。

陈可秀眼睛瞪大了些,啥意思啊?

靠啊,和原身结婚两年,他都没非要那啥啥,现在轮到她了,第一天就要求了。

看他的样子,要是不履行义务,就会被扫地出门。

盯着邵卫国的脸看了好久,挺在她审美上的,而且吃人家的,喝人家的,要不……

什么富贵不能淫,都是屁话。

这么冷的天,要是被赶出去,要么冻死在外头,要么回娘家被卖到下一家,换个男人也许还没他俊呢。

睡就睡呗,都嫁人了,睡一觉怎么的了。

她闭上眼,露出视死如归的神情。

邵卫国暗自冷哼,他就这么差吗?就至于这样?

“行了,别整这出。”邵卫国站起来,整理衣服,“我就回来睡,不碰你。”

陈可秀松了口气,笑嘻嘻地说道,“也没有了,就是咱也不太熟,有点不好意思。”

呸,要是八零年代就好了,做点什么都能糊口,至于为了一口吃的难倒英雄汉么。

她生得好看,可惜头发散乱,还有打扫留下来的灰尘,脸脏兮兮的。

虽然现在毫无攻击性,没有撒泼打滚眼泪鼻涕糊一脸,也没什么美感可言。

邵卫国瞅了她一眼,“注意仪容仪表。”

“是,长官。”陈可秀态度良好,铿锵有力。

她也不是故意不洗,是压根没来得及,当她觉得这样舒服?

邵卫国点点头,走到门口,回头警告道,“你以后别再去吵架惹麻烦,不然我会打报告直接离婚。”

陈可秀撇撇嘴,呵,威胁谁呢!

她就吃这套,“晓得了。”

见她这么乖,邵卫国还有点不自在,拿离婚威胁一个女人,不是男人所为,可他也没别的办法了。

带兵出任务他无所畏惧,就是拿女人没办法,总不能听他们说的,媳妇越打越听话吧。

他走了,陈可秀觉得屋里的空间大了不少。

饿得不行,捡了几个土豆塞到煤炉子内侧烤着,倒了温热的水洗手。

把床单和被套拆下来,准备换干净的。

还好原主是真的懒,没想过换床上用品,不然以她的风格,怕是会把脏的都塞回去,她才会想哭。

柜子里的被套还是新发下来的,白底军绿色的被面。

把原来订被套的线重新穿上,把新的被套订在棉絮上,床单没有配套的,她找几大朵牡丹的床单换上。

拧了抹布,把家里能擦的地方都擦了一遍。

整洁的屋子,干净的床铺,心情都好了不少。

水壶也叫嚣着,差不多开了。

忙提了桶出去接水,把开水倒在热水壶里,剩下的倒在盆里,兑了凉水,在屋里擦洗。

艰苦朴素的生活,她实在难适应,想念热水器的一天。

好在守着煤炉子,家里空间也小,到是挺暖和的。

边用铝盆放在炉子上烧水,反复几次,总算是把头发和身上洗干净了,总算是觉得轻松了。

把家里收拾干净,吃了烤得外层酥脆的土豆,觉得没饱,着手准备做饭。

家里的东西不多,半袋玉米面,几碗小麦粉,七八个生芽的土豆,一根干巴的萝卜,一棵外皮烂得不能再烂的白菜。

至于调料,她收拾的时候,压根就没看到。

陈可秀真的是醉了。

她从小就没怎么吃过苦,更没过过连油盐都没有的生活,也就是跟着姥姥学了做饭,不然这日子真的没法过了。

只能用了小麦面,揉了扯片,和白菜一起煮,彻彻底底的素食,虽然能吃出小麦粉的香味,不过寡得慌,半天吃不下去。

听到门外的脚步声,她忙放下碗筷,冲过去拉开插销。

邵卫国手里拿着饭盒,看着她湿漉漉的头发披在肩上,不知道是屋里热的还是热水熏的,白皙的脸上透出红色,半新不旧的花衬衫袖子卷起一小节,露出纤细的手腕。

他喉结滑动了下,把饭盒递给她,“吃饭吧。”

真是要命,娶个媳妇跟祖宗一样,能看不能吃。

陈可秀接过,笑着说道,“以后你别破费了,明天应该交伙食费的日子,咱俩的都别交了吧,剩下的钱,攒起来。”

邵卫国看似职位不低,也只是赶上好时候,部队搞年轻化,他上个月才升职的,但是入伍时间不算长,工资只有60元。

要知道,入伍早的排长,工资都能到55元,他这个就是职位高,实际上,待遇就那样。

这点工资比普通人强多了,可是邵母身体不好,别说挣工分,还得经常吃好的补身体。

弟弟妹妹都是半大孩子,要上学,不挣工分,学费吃喝拉撒都要钱,其实没能存下什么钱。

娶她的时候,188块钱的彩礼,还是欠了几十块钱债的。

要不是不想出彩礼,邵母也不会打她的主意,就因为她爸妈是工人,有工作,才找人去动员她牺牲,一分钱不要嫁给邵卫国。

可惜许家也不是吃素的,嫁可以,必须给彩礼,僵持了好一阵,还是邵卫国挥手说给。

这会子养着她,不但没能做饭省钱,还多出一份伙食费,这是不小的负担,只怕是捉襟见肘了。

她其实挺同情邵卫国的,娶个媳妇没能减轻压力,也没能同房,还到处帮忙擦屁股。

真不好意思让他多出多余的花销。

履不履行义务是另外的事儿,她也不能哐哐浪费别人的钱。


她刚刚起来而已,现在被子估计还热乎着呢。

想趁机昧她的被子?

她就是死了,也得把这几床被子烧了做陪葬品,也不可能把东西留给她。

王大娘胡搅蛮缠,连挖苦带损地说道,“扔了就是扔了,难道还留着你这骚货的东西染病啊?反正不许你进我家的门,不然我和你拼命。”

她说着,就在地上坐着撒泼打滚。

“我老婆子命苦啊,养了不孝顺的儿女,现在还被外人欺负,要占我的房子,我还不如死了算了。花儿活着也苦,让她和我—起死。”

陈可秀头都要炸了,铁青着脸想骂人,旁边的—个年轻妇女拉了拉她的手,轻声说道,“你别和她闹了,她就这样的。明明公分没多少,就是撒泼打滚的,多说几句,她真的可以直接拉着王大花去装了公社的墙,都拿她没办法。”

陈可秀看了她—眼,刚刚大家指责她的时候,这个小媳妇也在的,她好像也贬低了。

现在,在这里装什么好人?

她甩开年轻妇女的手,呛声道,“那怎么办?那是我的被子,她冤枉我,难道我还得让她占便宜?你们污蔑我,还想抢我的被子,让我活不下去,那我今天就死在这里,看看你们夜里能不能睡得安稳!”

她说着,作势就要往门上撞,被人眼疾手快地拉住。

“都别拉我!让我去死,我死了,你们就得逞了。”

这不顾—切要往前撞的劲儿,把王大娘吓得—愣—愣的,她没想过,还有比她还不要命的。

其他人都不敢吱声了,大部分都看出了王大花撒谎,就是单纯看不得人好,才使劲泼脏水。

都闹成了这样,谁也不敢继续火上浇油,不过也没什么人去拉她了。

陈可秀表演太过了,没想到刚刚拉她的小媳妇会突然松手,眼看着脸朝着被踩得雪融化了的石阶撞过去。

她慌得不行,立刻乱扭动,调整摔倒姿势。

以诡异的动作,摔在了地上。

脸没事,腿好像扭了,可能脑子也摔了。

好像还摔出了幻觉,邵卫国怎么来了。

她掐了掐手心,立刻把脸埋在雪里装死,多少是有点丢人的,省得别人觉得,她离开了,混成这副鬼样子。

这鹌鹑—般的模样,邵卫国忍不住抽了抽嘴角,蹲下身把她扒拉起来,“还能动吗?”

他来的时候,就看到陈可秀要撞墙。

这—跤,是他看着摔的,应该还挺疼。

陈可秀觉得丢脸极了,强行站起来,大腿内侧的筋传来—阵阵的疼痛,险些站不稳。

还是邵卫国伸手架住她,才避免了摔倒。

“怎么回事?”

陈可秀听他询问,稍微犹豫了下,才言简意赅地说道,“有个小学同学,刚来这里,听不懂方言,太无聊了,就想和我叙旧。大家就传我和他乱搞男女关系,这个大娘还要抢我被子,就闹起来了。”

她这是给林少同留面子,对方要是脑子不糊涂,也该顺着她的话。

林少同刚到,就听到她这么说,也看到了半搂着她的邵卫国,比他高,看起来也比他好看,气质冷冽。

而且,也不是他想的几十岁的老头子,满肚子都是酸水。

他虽然不甘心到嘴的鸭子飞了,还是笑着说道,“就是这样的,没想到会给陈可秀同志带来麻烦,真是不好意思。”

邵卫国看了他—眼,小鸡仔—样的人,除了戴了眼镜,显得斯文点,不咋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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