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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这样麻木的走出诊室,拿着医助给我的缴费单恨不得给自己一锤。
明明是来找他作证的,怎么还忘了初心呢?
要说话的话被紧张和小激动覆盖,我捶捶脑袋,努力让自己想起那十二万的事儿。
还有机会,我选了个单价最便宜的B超做,做完就能优先找医生看结果。
跑着去也花费了一上午的时间,拿着B超单走回诊室时几乎中午,走廊里已经没人了。
我给自己打气,这是最后的机会了,这次一定直视他的眼睛,好好的把话说完!
一进门就看到吴琦正坐在电脑前,他的医助正好不在,天助我也!
我这该死的自尊心,有人在我确实有些说不出口,毕竟这是公共场所,看病的地方。
只有他在时,我至少没那么尴尬。
“吴医生,吴大夫!
能不能帮我做个证?!
拜托你!”
关上门的一瞬间我迅速地说,我怕再犹豫一秒,就又张不开这个嘴了。
毕竟,是我对不起他,毕竟对他,还是有感情…面前的男人盯着电脑屏幕没说话,片刻后,他突然起身走向我。
我还没反应过来,腰被他一把搂住!
一个没站稳,踉跄的两步就被他搂进了怀里。
他就这样明目张胆的把手伸进我后腰的衣服里,没戴手套!
他居高临下的看着他怀里的我。
本来腰上久坐暗戳戳疼痛的地方,被他按的更疼了,我吃痛的出声,他却好似报复一般按的更用力了。
所以,他早就认出我了!
我双手抵着他的胸膛,想要推开他,紧皱着眉头。
“吴医生!
这是在医院,我是你的患者,请你放手!”
他却没有要松手的意思,一双大手死死压着我的腰,“这位患者,我正在为你治疗。”
边说他继续抚上我的后背,患者两个字,他刻意加重了些。
真实的肌肤触感,虽然疼,却还是让我心脏不断的收紧,再化成泉水。
我低头,不再看他的眼睛,放软了语气,低落的说,“吴医生给所有患者都是这么治疗吗?”
他突然紧皱眉头,仿佛也意识到这样非常的不尊重我,猛的放开了手。
那一刻,好像四面八方的风都朝我涌来,心变回空落落的状态。
不得不承认,我像从前一样,无比贪恋他的怀抱,那个让我安全感十足的怀抱。
可理智告诉我要后退,那年我得了癌症,花光了家里的钱,而后父亲又去世,从那一刻我不敢再像从前一样任性妄为。
况且如此近距离,我怕我再不从悸动的情绪中抽离,我会忍不住扑到他怀里痛哭。
到时候再被他厌恶的推开,别说让他帮忙说一句话,他会站到我的对立面都有可能。
毕竟我提分手那年,也从未将他的伤心崩溃放在心上。
我没理由,也没资格,再爱他。
“我写了一篇文章,被诬陷抄袭主角是你的名字……”我尽可能的长话短说,说明了被起诉被诬陷的情况。
“原来的电话号我续用了,你考虑考虑,随时联系我。”
他不说话,表情复杂,我看不懂,也没时间去读懂。
我有些无奈,不敢再看他,“别再像昨天一样挂我电话了,我只是想请你帮个忙,别无他意……”半晌,他的声音传来,语气犹豫,“昨天……我有手术,手机在我妻子那。”
我一时没反应过来,下意识的看向他目光所至的方向,办公桌上,放着一张他的结婚照。
他结婚了,郎才女貌,一瞬间我只能想到这么老土又贴切的词。
《爱恋难言吴琦王晴前文+后续》精彩片段
我就这样麻木的走出诊室,拿着医助给我的缴费单恨不得给自己一锤。
明明是来找他作证的,怎么还忘了初心呢?
要说话的话被紧张和小激动覆盖,我捶捶脑袋,努力让自己想起那十二万的事儿。
还有机会,我选了个单价最便宜的B超做,做完就能优先找医生看结果。
跑着去也花费了一上午的时间,拿着B超单走回诊室时几乎中午,走廊里已经没人了。
我给自己打气,这是最后的机会了,这次一定直视他的眼睛,好好的把话说完!
一进门就看到吴琦正坐在电脑前,他的医助正好不在,天助我也!
我这该死的自尊心,有人在我确实有些说不出口,毕竟这是公共场所,看病的地方。
只有他在时,我至少没那么尴尬。
“吴医生,吴大夫!
能不能帮我做个证?!
拜托你!”
关上门的一瞬间我迅速地说,我怕再犹豫一秒,就又张不开这个嘴了。
毕竟,是我对不起他,毕竟对他,还是有感情…面前的男人盯着电脑屏幕没说话,片刻后,他突然起身走向我。
我还没反应过来,腰被他一把搂住!
一个没站稳,踉跄的两步就被他搂进了怀里。
他就这样明目张胆的把手伸进我后腰的衣服里,没戴手套!
他居高临下的看着他怀里的我。
本来腰上久坐暗戳戳疼痛的地方,被他按的更疼了,我吃痛的出声,他却好似报复一般按的更用力了。
所以,他早就认出我了!
我双手抵着他的胸膛,想要推开他,紧皱着眉头。
“吴医生!
这是在医院,我是你的患者,请你放手!”
他却没有要松手的意思,一双大手死死压着我的腰,“这位患者,我正在为你治疗。”
边说他继续抚上我的后背,患者两个字,他刻意加重了些。
真实的肌肤触感,虽然疼,却还是让我心脏不断的收紧,再化成泉水。
我低头,不再看他的眼睛,放软了语气,低落的说,“吴医生给所有患者都是这么治疗吗?”
他突然紧皱眉头,仿佛也意识到这样非常的不尊重我,猛的放开了手。
那一刻,好像四面八方的风都朝我涌来,心变回空落落的状态。
不得不承认,我像从前一样,无比贪恋他的怀抱,那个让我安全感十足的怀抱。
可理智告诉我要后退,那年我得了癌症,花光了家里的钱,而后父亲又去世,从那一刻我不敢再像从前一样任性妄为。
况且如此近距离,我怕我再不从悸动的情绪中抽离,我会忍不住扑到他怀里痛哭。
到时候再被他厌恶的推开,别说让他帮忙说一句话,他会站到我的对立面都有可能。
毕竟我提分手那年,也从未将他的伤心崩溃放在心上。
我没理由,也没资格,再爱他。
“我写了一篇文章,被诬陷抄袭主角是你的名字……”我尽可能的长话短说,说明了被起诉被诬陷的情况。
“原来的电话号我续用了,你考虑考虑,随时联系我。”
他不说话,表情复杂,我看不懂,也没时间去读懂。
我有些无奈,不敢再看他,“别再像昨天一样挂我电话了,我只是想请你帮个忙,别无他意……”半晌,他的声音传来,语气犹豫,“昨天……我有手术,手机在我妻子那。”
我一时没反应过来,下意识的看向他目光所至的方向,办公桌上,放着一张他的结婚照。
他结婚了,郎才女貌,一瞬间我只能想到这么老土又贴切的词。
戴着沉闷的口罩,疲乏的等待着护士叫号。
走廊里消毒水味霸道的钻进鼻腔,像我的病一样,毫无征兆又毫不留情的驻扎在我的身体。
如此熟悉的消毒水味道,我闻了两年。
在最开始查出癌症时,我不死心的挣扎在医院,直到发现我再付不起下一期治疗的费用…也是从那天后,一时找不到稳定工作,又无法付出大量体力劳动的我,开始了我写小说的路途。
写的东西还没赚多少钱,就陷入了抄袭的风波。
那是我最有可能拿爆款的一篇追夫火葬场虐文,无论怎么写都觉得差些灵魂,直到我将男主的名字,改成了吴琦。
算是我对他的一句亏欠,也算是弥补自己弄丢他的遗憾。
那天写完,我就像在平行时空里,补齐了我们的故事一样欣慰。
明明加上这篇文的钱,我就能凑一期化疗和全身复查的费用了。
可读者打赏的钱还没进我的口袋,作品就被下架了。
被卷进抄袭风波后,按照比例和合同,林林总总加起来要赔偿对方三十多万。
我开始维权,我人微言轻,我的维权路并不好走。
不久收到法院的传票,我是被告。
对方是我惹不起的团队,有专业的律师,以文档创建时间等证据让我百口莫辩。
如果放在从前,我一定据理力争,找媒体找渠道为自己讨回公道。
可我的身体,没给我留那么多时间和精力来争辩这一切,我也不想通过这样的方式炒作我最喜欢的作品。
一招毙命,干脆利索,才是正解!
只要吴琦能站出来说一句话,一切不攻自破,他是主角是原型,是我的,前男友…“57号王晴!
请到二诊室就诊!”
冷漠的机械化声音打断了我的思绪,我匆忙站起身往诊室走。
隔着胸腔都能感受到心脏砰砰砰不断加快的振动频率。
“王晴是吧?
哪不舒服?”
清澈的女声响起,我才意识到这是正经看病的地方。
“嗯…我…”运动康复,就是跟运动后受伤有关!
想到最近打字坐的腰疼,我下意识开口,“我打羽毛球…对,羽毛球,腰扭伤了,腰疼…”戴着口罩,她一定看不到我此刻尴尬的表情。
“往里走,趴到那张床上。”
我机械化的听着这个女大夫的口令,乖乖趴到理疗床。
她走过来,摸了摸我的腰椎和脊柱,“你的脊柱有些小问题,腰这边的话等一下拍个片子吧。”
我趴在床上懊恼,也是!
吴琦这么年轻就坐上了主任医师的位置,我这种没病装病的人,应该只能见到他的医助吧。
“吴老师!
你回来了。”
“嗯。”
本来已经失望的我,听到了熟悉的声音,瞬间起了一身鸡皮疙瘩,每一根汗毛都站起来敬礼。
我悄悄骂着自己没出息!
一边又静静的趴在床上不敢动。
时隔十年,他的手再次触碰到我的腰,却是完全不同的情况。
没有煽情的久别初逢,没有狗血的偶然相逢。
有的是我精心策划却如此不合时宜的再见。
“患者腰部扭伤,走路正常,脊椎第四节有轻微突出,吴老师您看的话应该就不用开片了。”
这女孩,真会说话,刚在心里夸完她,她立马换了冷漠的声音对我说。
“王晴,衣服往上,把后背露出来!”
我怂的不敢抬头,尴尬的趴在那里照做。
女大夫叫出我名字的那一刻,按在腰上的手明显顿了顿,又利索的顺着脊柱往上探查。
隔着一次性手套,也能感受到他手指的温度。
我抿着嘴,大气都不敢喘,全然忘却了自己是来干嘛的。
“开,咱们能开的相关检查都开就可以。”
“这…”医助犹豫片刻,“好的吴老师。”
他认出我了?
没认出我?
再站起来时,只看到他转过身洗手消毒的背影。
不过他应该没认出我吧,毕竟这世界上有几千万个叫王晴的。
可这世界,只有一个人叫吴琦…
和自己的闺蜜相处,氛围总是轻松的,不管遇到多么逆风的境遇,我俩在一起总能找到慰籍。
我一进门,她看我像霜打的茄子就知道怎么回事了。
“谈判失败了?”
她一脸意料之中的表情。
“我就跟你说,你找他和好,要比你找他帮忙来得容易,你不听,你非得走那最难走的路…”我们三个都是高中同学,她最知道我的处境。
我自顾自霸占了她的沙发,“他结婚了。”
“嗯…”我盯着她的眼睛,“嗯?
你早就知道!”
“我…我也是刚知道,刚知道。”
她一向大大咧咧,但这种事,怎么能不告诉我!
“知道你不告诉我!
害我去丢人!
尴尬死了,人家以为我是来抢男人的呢!”
我气的一顿输出。
“哎呀没事儿,你就是想太多太内耗,才会得癌症,你想开点,万一他们是协议婚姻呢?”
“闭嘴吧你!”
我不想再斗嘴,当务之急,是想想下一步该怎么办才对。
过了半晌,她犹豫的开口,“我这里,还有几万块钱,明天就开庭了,要不你先应付过去吧。”
“这不单是钱的问题…我赔了钱,就相当于认了罪,我再卖不出第二篇文章了,也就永远还不了你钱…我不可能靠借钱过一辈子吧?
况且我还要挣钱治病…他妻子也想给我钱,可我赔了钱,下一步又该怎么办呢?
我总得找到让自己活下去的方法吧,”一想起这些事,我就被压的喘不过气,我像火山上岩浆里庞贝虫,即使被烫的面目全非,也努力挣扎着活下去…闺蜜栗子叹了口气,“你说你当时,怎么没把我的名字也写进去呢?”
“我写的是虐文,把贾栗子这名字写在虐文里,也太搞笑了吧,容易让读者出戏。”
她朝我砸来一个抱枕表示抗议。
沉默片刻,她试探的问我,“你…有没有想过告诉他,你得癌症的事?
还有…你家里的事?”
“告诉他干嘛?
让他同情我?
还是看他嘲讽我?
而且我答应了他妻子,不再联系他了。”
“也许他没那么恨你,而且…好啦,就这样吧,再想想还能有什么办法吧。”
我和栗子都没再说话,我们都知道,事情走到这一步,几乎是无解了。
“你的手?
好点了吗?”
她再次打破低沉的气氛,“要不要试试,去弹琴?
总要先赚点钱嘛,然后再想办法。”
我看着自己曾经三根手指骨折加神经性创伤的手,犹豫的说,“只能这样了,我试试吧。”
不止吴琦结婚了,我也结过婚,我的手指,就是那段婚姻中受的伤。
我以为会有更好的生活,会遇见更优秀的人,却不想遇到的是被欺骗被伤害,这世界哪有那么多好人,哪有那么多纯粹的爱。
后来被渣男欺骗,父亲又突然去世,我糊里糊涂的步入了婚姻,却不想遇到的是一个家暴男。
我牺牲了自己三根手指,才清晰的拍下他家暴的证据,曾经引以为傲的才艺,现在却是我不愿再触碰的伤痛。
三年了,我再没弹过钢琴。
一阵困意袭来,我昏昏沉沉睡去之前,听到栗子问,“你还爱他吗?”
“爱到生命结束。”
也许是半睡半醒,几年来面对她无数次的提问,头一次,直接回答了这个问题。
也许就是这个回答,让她坚定了自己的决定。
后来的故事不会再有我的名字,我没拿一分钱,将那篇有他名字的文章下了架。
他依是百度搜索上唯一的名字。
我也知道吴琦终归会有他自己的人生,我在闺蜜栗子那里留了一封信给吴琦。
我们从小学知识学文化学着去爱,唯独没有学过如何面对和接受死亡。
我和栗子说,如果他还是很难过,就把信交给他。
这世界上大概没有人比我更希望,让他开心幸福的走下去了吧。
信里我终于不再说抱歉:遇见过你,是我这辈子最幸运的事。
如何选择,如何接受,是人一生都逃不开的两个课题。
往事不可追,你一定,要保持前行的勇气……
我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再睁眼时,一个白大褂的女大夫坐在我床边,看起来很自然随意,不像是医患关系。
察觉到我的起身,她回过头。
是沈音,吴琦的妻子。
想到之前吴琦的所作所为,我立刻羞愧难当,我从来没想过要伤害任何人,尤其是她。
“对不起…”这可能是我现在唯一能说的话。
她在隔壁的空床上坐下,看了我良久才开口。
“你相信吗?
天黑送我回家,上车给我开门,走路让我走内侧,下雨给我送伞,这样有风度又浪漫的人,竟从未喜欢过我一秒。”
“啊?”
我不明所以,她是谁,吴琦吗?
“王晴,我从一开始就知道你,你的号码在他手机里的备注是一排省略号,对你,他好像有说不完的千言万语。
其实我很羡慕你,那天,戒烟多年的他突然和兄弟在阳台抽起了烟,他知道你得癌症的事,你知道他说什么吗?”
她就像我第一次见她时一样淡淡的笑着,我看不出她是无所谓,还是悲伤。
“他说,不论能不能治好,他就是想把所有的一切都给你,什么怨恨和不甘,什么这十年的痛苦,在得知你生病的那一刻,都不重要了…”她越说,我心里越难受。
“我不想让你打扰他,是因为从你再次出现的那天起,我就知道我输了…”沈音自顾自的说了很多,也毫无保留的告诉我,他们只是协议婚姻,她本来是院长的女儿,父亲强行让单身的她嫁给卫健委的领导,为自己的仕途铺路。
而吴琦作为最年轻的主任医师,自然也避免不了无数人给他介绍相亲,两个人是大学同学,彼此了解,一拍即合,便协议结婚,为彼此挡掉那些不必要的麻烦。
“对不起…”我听了好一会儿,直到她停下,我才意识到自己该说些什么,想来想去,好像也只能道歉。
“你是该道歉,要不是你突然回来,也许我们就这样过一辈子了,一个那么优秀的人,想要不喜欢很难吧?”
“我从没想过,能和他再有什么故事,我早就不是十年前的王晴了。”
我习惯性的看着窗外,他应该恨我的,我怎么配呢,更何况,我们如今早已不在一个层次了。
“你不用对我愧疚,也不用这样,我们结婚四年,他不欠我的,我也从来没想过拿他当我的依靠,我自己也很优秀。”
她顿了顿,像是劝我,“他去法院帮你那天,我们领了离婚证,这几年他从没忘记过你,甚至会在生病的时候迷糊的叫你的名字。
如果你能放下芥蒂,我希望这次你能好好对待他的感情。”
她站起来拍了拍我的肩膀,潇洒的走出了病房。
我一时惊叹她的洒脱,欣赏她的自信,羡慕她独立的松弛感。
反观我自己,无助的躺在病床上,狼狈的生活和仿佛只能等待别人才能拯救的命运,真是无比可笑。
沈音走后,没多久吴琦就来了,他穿着白大褂,回归了自己医生的身份,而我还是有点不适应。
我乖乖做好自己病人的身份,静静等着他开口说些什么。
而他在旁边,给我削了苹果又去倒水,看看输液的瓶子,又调了调输液速度。
忙碌的样子让我觉得像是回到了从前。
“吴琦,对不起…”今天大概是我这几年说对不起说的最多的一天了吧。
这句道歉,是我欠他的。
他终于在我开口打破这尴尬的气氛后,停了下来。
“我一个坚定的唯物主义者,曾经居然也祈祷过。
祈祷你不会遭到任何报应,祈祷你要顺风顺水,现在看来…还是要做个唯物主义者。”
他似乎想要开个玩笑活跃一下气氛,但是似乎并不成功。
我笑了笑,而他的表情我再熟悉不过,那是心疼和不忍。
我看着充满破碎感的吴琦,内心五味杂陈。
他突然走近我,伸出手紧紧将我拥在怀里,我闭上眼,伸手回应了他,只觉得自己是在宣泄自己这么多年的委屈。
那天…两颗破碎的心,再次靠在了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