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结版小说禁欲佛子痴宠小白花by纪凛凛霍九霖
  • 完结版小说禁欲佛子痴宠小白花by纪凛凛霍九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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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作者:草涩入帘青
  • 更新:2025-01-07 18:59:00
  • 最新章节:第3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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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主:霍九霖/霖·诺森

女主:纪凛凛

暴雨滂沱。

纪凛凛回到公寓门口时,夜已经浓稠得像化不开的墨。

她把湿漉漉的雨伞放在一旁,在包里翻找......

《完结版小说禁欲佛子痴宠小白花by纪凛凛霍九霖》精彩片段


男主:霍九霖/霖·诺森

女主:纪凛凛

暴雨滂沱。

纪凛凛回到公寓门口时,夜已经浓稠得像化不开的墨。

她把湿漉漉的雨伞放在一旁,在包里翻找......

可才不过短短三秒,她便停了下来。

那颗小脑袋望向屏幕上的倒计时,急切地询问:

“霍九霖,可以了吗?”

霍九霖眉心一皱。

吻得笨就算了,居然还那么没有耐心。

这哪里是在吻他?

完全就是在敷衍。

霍九霖大手缓缓穿过她纤细光滑的后颈。

握着她的后颈,把她的脑袋小心翼翼地扭了过来,迫使她与他对视。

“纪凛凛,你这叫吻?”

纪凛凛吞咽着口水,想到还有两分三十秒的倒计时……

“我西西里的那块地,价值10个亿。”

“你的诚意,就只有这么一点点?”

纪凛凛感觉浑身发紧,“那、你要我怎么样?”

她觉得,她真的已经很有诚意了。

霍九霖眉毛轻轻挑动,似有几分玩味,

“刚刚在车上,我们是怎么接吻的?”

纪凛凛再一次豁出去,拽着霍九霖的衣领再一次吻了上去。

在他的唇上缓慢地游走。

倒不像刚刚那么敷衍了。

但,霍九霖还是不满意。

他捏着她的下巴,轻轻一推。

那张樱粉色的嘴唇暂时离开了他的唇。

他看着她,与她鼻尖相抵,呼吸交融。

嗓音低醇却又饱含深情:

“凛宝,舌头伸一下。”

不等纪凛凛回应,霍九霖那只大手已轻轻掐上了她的腰。

随后他低头,深深地含住了她的唇。

夺过了这个吻的主导权。

起初,他只是浅尝辄止地轻触。

似在试探,又似在撩拨。

渐渐地,他微微用力,逐渐加深了这个吻。

他压低了身子,将她的后背轻轻抵在生硬冰冷的墙壁上。

目光却蕴含着炽热的柔情和克制的欲念。

他温柔地描绘着她的唇形,迫使她轻轻启唇。

她微微仰头,双眼轻合,长睫不停颤动。

他趁她张嘴之际又强势地撬开她的贝齿。

纪凛凛感觉在那样猛烈的吻里快要窒息,下意识地溢出一声嘤咛。

“唔……”

而这细微的声音却似在霍九霖那颗蠢蠢欲动的心上浇了一把油。

火被烧得更旺了。

他那只放在她腰上的手也不自觉用力,吻得也更为深入。

“唔……”

破碎的嘤咛再一次从女孩子的喉咙里缓缓溢出。

他也没放过她,再次深吻。

明明,旁边还有一个在那里不断鬼叫的男人。

可他直接无视他。

就那样,像与她进行着一场旁若无人的的共舞。

每一次的触碰、每一次的辗转都带着无尽的贪恋和欲。

淡淡的烟草香和独属于他的气息,在两人之间疯狂地翻涌。

周围的温度逐渐上升。

霍九霖的神智已经逐渐迷失在这个吻里了。

可纪凛凛却还清醒地、频频看向屏幕上那不断减少的数字。

00:35

00:34

00:33

“唔……”

她睁着眼睛挣扎,手也拼命地捶向霍九霖的背部。

男人停下了深吻,眸色深沉地看向她,唇角漾起淡淡的弧度。

纪凛凛挣脱束缚,心急如焚,

“霍九霖,霍九霖,倒计时快结束了。”

“你快让里奇把那个机器关掉!”

“快要没有时间了!”

霍九霖扣着她的后脑,把她的脸又扭了回来。

喉结上下滚动,声线也微微发涩,

“纪凛凛,接吻的时候能不能专心点?”

“不要东张西望。”

纪凛凛觉得他真的好无理!

在这样惊心动魄的情况下,她怎么可能认认真真跟他接吻?

再说了,她这……哪里是在跟他接吻?

明明就是他在强迫她。

偏偏她却还不能拒绝。

懊恼,又着急。

不等她反应过来,男人那强势的吻又再一次压了下来。


纪凛凛感觉自己的呼吸都快要停滞了。

耳边好似回荡着他腕表秒针跳动的声音。

嘀,嘀,嘀——

霍九霖在她面前不紧不慢地倒数。

那烫人的目光落在她的脸上,久久不曾移开。

“五。”

“四。”

“三。”

“二。”

在最后一个数字即将出口之际——

霍九霖感觉自己的唇被什么温软的东西轻轻触碰。

一触即离。

纪凛凛在霍九霖的唇上快速落下一吻后,立刻缩了回去。

她看向他,眼尾湿红,音调微颤。

“霍九霖,我……留在你身边。”

她说得艰难又痛苦。

可霍九霖的嘴角却勾出了一个微小又极具深意的弧度。

那双深邃的眼眸中也不觉间流露出一抹不易察觉的窃喜。

他的手从纪凛凛的背部缓缓下滑,在滑至她的腰间时停了下来。

随后,掐着她的腰,猛力一扣,将她整个人拽向自己。

纪凛凛纤细的身子就那样猝不及防地抵上了他坚硬的胸膛。

她轻呼一声,未及反应,男人的唇便已带着不容抗拒的炽热压了下来。

狭小的车厢内,光线暧昧地摇曳。

男人的舌头带着侵略性地探入她的檀口,与她肆意纠缠。

纪凛凛双手无意识地揪住他的衣角,发出细微挣扎的动作。

看到她那惊慌失措又倔强抗拒的模样,一种莫名的冲动如惊涛骇浪般,瞬间将霍九霖整个席卷。

他的手不仅没有松开,反而更加用力。

指尖似乎要透过衣物陷入她的肌肤与她狠狠地交融。

那姿态,像是在说——别白费力气了,你逃不掉的。

男人的眸色越来越沉,似有浓重的墨色在其中晕染开来。

他越吻越重,喉咙深处不经意发出一丝喟叹。

低哑的嗓音在车厢里轻轻飘荡。

霍九霖感觉——

身体似有千军万马在疯狂地奔腾。

好似所有的神经都在震荡。

是一种他从来没有体验过的感觉。

很舒服,很享受,很上瘾,也,很想沉沦。

吻过之后,霍九霖缓缓松开身前的女孩。

纪凛凛嘴唇微张,不停地换气。

霍九霖看着被他吻得红肿的唇瓣,眸中透着难以觉察的眷恋。

他抬手,将她垂落的一缕黑发缓缓拨到耳后。

随后又低头,轻轻舔弄着她那细致的耳垂。

纪凛凛觉得酥痒难耐,不停地往后躲闪。

“凛凛。”

霍九霖抬着她的下巴,轻声唤她的名字。

“你知道吗?”

“如果不是怕你被我吻到断气,我可能一辈子都不会松开你。”

纪凛凛用手背快速抹了一下唇,明明无能为力却又带着几分倔强。

“你现在可以帮我救人了吗?”

霍九霖略微一笑,似还沉浸在方才那个让他欲罢不能的吻里。

“当然可以。”

说罢,他拿出手机,拨了通电话,“回来开车。”

两分钟后,中年男人回到了驾驶座,随后启动了轿车。

纪凛凛坐在车里,不确定地问,“我们现在,要去哪里?”

霍九霖说,“不是求我救人吗?自然是去见里奇。”

纪凛凛也就不说话了。

轿车在夜色中疾驰。

霍九霖靠在椅背上闭目养神。

车厢里的气氛安静得可怕。

纪凛凛余光时不时偷偷瞥向他,心中惴惴不安。

忽然,一辆越野像失控的野马一般从对面斜冲过来。

司机临危不乱,第一时间猛打方向盘向右转,避开突如其来的危险。

黑色幻影的车身像陀螺般急剧旋转。

车里的人毫无防备,身体瞬间被巨大的惯性所掌控,一股脑地被甩向了左边。


纪凛凛和乌泰离开警察局后,打车去往纪凛凛居住的卡纳阳光公寓。

乌泰亲自下厨,做了一顿正宗的泰国菜。

晚餐过后。

纪凛凛起身想把碗收去厨房,但乌泰却先她......

随后,他俯身过去,把旁边的被子扯了过来,轻轻给她盖上。

再起身,往门口走,出门后轻轻把门关上。

他去了二楼走廊尽头的书房。

坐在靠椅上,拿出手机,不疾不徐地拨了通电话。

“事情办得怎么样?”

忽然接到电话的乔科倒是很惊讶,

“你现在不是应该在温柔乡吗?”

“怎么还有时间给我打电话?”

他可清楚地记得——

他们的那位当家人可是放着高效快捷的方式不采用。

非要兜好大的一个圈子。

动用律师团队,还搭上西西里的一块地,联合DS国际。

就为了去套路一只软萌的小绵羊。

不过还行。

虽然过程整得弯弯绕绕的,不符合霍九霖一贯的行事风格。

倒也是成功地把那只小绵羊骗到了他的庄园。

这会儿,不去吃他的小绵羊,跑来跟他打什么电话?

见电话那头的霍九霖没有出声,乔科继续打趣道,

“我听说,尤克医生刚刚去了两趟你那里啊。”

“我能理解你第一次破戒开荤,可能会有点收不住。”

“但也别跟个愣头青一样,把人弄得一身的伤,还是得适可而止,你看她那细皮嫩肉的样子——”

他滔滔不绝的声音却被电话那头骤然打断,

“汇报你的工作。”

乔科忽的一顿,忍住后面一通滔滔不绝的忠告。

得,那就汇报吧。

“你问哪件事?炸里奇赌场的事情?”

霍九霖面无表情地应了一声。

乔科又更加惊讶了,“你什么时候连这种事情也开始关心了?”

霍九霖语气很生硬,“说事。”

乔科也就如实汇报,“半个小时前,瑞奥就已经让人把里奇的赌场荡成平地了,估计里奇现在正气得想杀人。”

对面的声音漫不经心:“好。”

乔科:“……”

合着大半夜打电话过来,就为了回个“好”?

“还有别的什么工作需要我要汇报的吗?”

霍九霖那边没有应答。

乔科询问道:“那我挂电话了?”

他等了三秒,对方依然没有回应。

正准备要挂电话时,却又听见了那头传来的声音。

“乔科。”

乔科握着手机,略一挑眉,语气调侃,

“嗯,老板请说。”

霍九霖说:“她确实是受伤了,但不是被我做伤的。”

乔科:“……那?”

话题这是又回来了啊?

霍九霖言简意赅地回了句:“我没破戒。”

乔科眉毛一拧:“???”

霍九霖又缓缓开口,回答他刚刚的问题,

“她不愿意,自己把自己给撞伤了。”

乔科觉得不可思议,很快接话,

“你想做的事情,还有做不到的?”

更何况,对方还只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小绵羊。

很奇怪。

霍九霖虽然觉得自己不是什么好人,也没有什么同情心。

但刚刚——

在看到纪凛凛那样挣扎抗拒,绝望无助的眼神时。

不知道为什么,却忽然有点不忍。

回神后,他又说:“她太小了,才十八岁。”

乔科一听,想都没想,直接否定他的结论,

“十八岁不小了。按照中国的法律,已经成年了。”

“要是按照意大利的法律,十八岁都能结婚了。”

霍九霖好像听到了重点……

乔科的声音还在继续,“再说,你又不是什么——”

霍九霖眯了眯冷眸后,直接挂断了电话。

忽然被挂断电话的乔科:“……”

得,你是老板,让着你。

霍九霖在挂断乔科的电话后,又拨了一通电话。

“雷德,你去办件事。”

雷德礼貌恭敬:“先生,请吩咐。”

霍九霖把事情交代完后,把手机随意扔在办公桌上。

“啪——”

手机在桌上撞出一声清脆的声音。


候车厅里。

乌泰正心急如焚地四处找纪凛凛。

转身之时,便看见了从通道口匆匆跑来的女孩。

他忙迎上去。

“凛凛,你没事吧?刚刚去哪里了?”

纪凛凛气喘吁吁地看着乌泰。

“乌泰……”

她真的很想把刚刚发生的事情一股脑地都告诉乌泰。

可话到嘴边,却又哽住了。

她要怎么说?

难道要说,她被一个陌生男人给摁在墙上强吻了吗?

而且,那个男人还逼迫她跟他分手吗?

她说不出口。

犹豫再三,她还是忍着情绪摇了摇头,“我没事。”

就在这时,听见了车站广播播报着前往罗马的车次开始检票的提醒。

“乌泰,我们先去检票吧。”

“好。”

乌泰拿着行李,带着纪凛凛上了车。

纪凛凛坐在靠窗的座位,将脑袋靠在玻璃窗上,心中百感交集。

乌泰递了一个面包过来,“凛凛,先吃点东西吧。”

纪凛凛接过面包盯着看,却没有一点食欲。

刚刚那个男人,他的舌头在她的口腔里翻江倒海地游走,津液被弄得到处都是。

他的吻,比三个月前在曼谷的包厢里更加粗鲁野蛮。

她也明显感觉到了,刚刚他眼里那不加掩饰的占有欲和控制欲。

似乎比在曼谷的时候更加强烈了。

想到这里,纪凛凛的心里就一阵难受。

“乌泰,有水吗?”

乌泰递来一瓶矿泉水,还贴心地替她拧开了瓶盖。

“有。”

纪凛凛接过那瓶水猛地灌了好几口。

“谢谢。”

她把瓶盖拧上,把水放在一旁,想起了什么事情来,

“乌泰,你的相机……”

她犹豫片刻,还是对他撒了谎。

“相机被我不小心弄丢了,对不起啊。”

“等回了罗马,我重新给你买一部。”

说到底,他的相机也确实是因为她才会被弄坏的。

乌泰摇了摇头,宽慰道,“没关系,反正那个相机也不贵。”

相机丢了倒不是什么大事,他就是有点心疼里面的照片。

那里面几乎都是他给纪凛凛拍的照片。

他还没来得及导出来。

不过想着以后还能再重新拍,倒是也坦然了。

他把纪凛凛头上的空调又调小了一些,才问道,“凛凛,你刚刚到底怎么了?”

纪凛凛望着他的眼睛,又犹豫了几分钟,才终于鼓起勇气开口,

“乌泰,我刚刚遇到了一个男人,他要我在两天之内跟你分手。”

乌泰听完,先是一怔,随后笑出了声,

“他以为别人谈恋爱是过家家呢?说分手就分手?”

十八岁的少年心比天高,倒是没当成一回事,只觉得纪凛凛是遇到了一个疯子。

当然,他现在还不知道。

霍九霖那个人呀,确实是个疯子。

疯得彻头彻尾。

他看着纪凛凛那频频闪动的瞳孔。

“凛凛,他为什么让你跟我分手啊?他也喜欢你吗?”

纪凛凛咬着下唇,第一时间摇头。

她非常确信,他不可能喜欢她。

那样一个恐怖的男人,他喜欢一个人会是什么样子?

被他喜欢上的人,怕是会脱一层皮吧?

她实在想象不出来。

而且,他那样一个杀人不眨眼的人,会喜欢人吗?

他喜欢的,应该只是那种掠夺和征服的过程吧?

乌泰见她摇头,倒是松了一口气,毫不在意地笑道,

“他是不是有什么大病啊?”

“又不喜欢你,又让你跟我分手。”

“再说了,他有什么资格让你跟我分手啊?”

纪凛凛看着乌泰不以为意的表情,抿了抿唇,犹犹豫豫地说,

“乌泰,你可能不知道,他很可怕的。”

虽然那个人的穿着相当优雅得体。

西装革履,英气逼人。

但,却是个十足的西装暴徒。

乌泰笑道,“有多可怕?”

“他,”纪凛凛四周看了看,然后压低声音,“他,他杀过人。”

乌泰的神色一正,喉头一滚,“啊?你怎么知道的?”

纪凛凛回忆起三个月前那恐怖的场面。

“在曼谷的时候,我亲眼看到他跟别人在会所火拼,现场死了好多人。”

乌泰沉默了几秒钟,也觉得有些瘆人,但还是安慰道,

“没事的,我们现在回罗马,他应该找不到我们。”

纪凛凛应了一声,现在她也只能这么告诉自己了。

乌泰冲她笑了笑,“先睡一会儿吧,睡一觉起来,就到罗马了。”

“好。”

*

罗马,卡纳阳光公寓。

这里距离罗马美术学院只有两公里。

如果走快一点的话,大概二十分钟就能到。

所以,这里住着很多在罗马美院留学的外国学生。

纪凛凛自然也住在这里。

但乌泰不在这里住,他住在当地的一个寄宿家庭。

窗外黎明破晓,天边泛起鱼肚白,渐渐晕出了一抹淡淡的粉霞。

草埔上的露珠顺着草叶缓缓滑落,滴入松软的泥土,溅起微小的水花。

纪凛凛梳妆整齐后,从窗外收回了视线。

两天过去了,好像并没有发生什么特别的事情。

安安稳稳,并无波折。

看来确实如乌泰说的那样。

回到罗马,他们就能正常地生活了。

她闭上眼睛,深深地吸了一口清晨的空气。

然后关上窗,背上包,换鞋出了门。

刚出门,乌泰就来了电话。

“凛凛,你出门了吗?”

纪凛凛把门锁上,“嗯。”

乌泰说,“我帮你买了早餐,我马上到了,等下学校见。”

纪凛凛嗯了一声,“好。”

电话挂断后,她快步往学校走去。

到了教室,她第一时间看向乌泰的座位。

座位上却没有人。

他刚刚不是在电话里说他快到了吗?

是临时有什么事情耽搁了吗?

她回到自己的座位坐下,又等了大概十分钟。

直到上课铃响起,乌泰还没有来。

她拿出手机,给乌泰发去了信息。

乌泰,你还没来学校吗?

她又等了五分钟,乌泰那边都没有回复。

她把头埋在课桌底下,给乌泰拨去了电话。

可是电话里的提示音却是:“您拨打的用户暂时无法接通,请稍后再拨。”

那一刻,纪凛凛感觉她的心脏像是被人狠狠拧住,转了好几个圈。

一种莫名的恐慌感迅速席卷了她的全身。

……不会吧?

那个人的手,真的有那么长?

不会的不会的。

一定是她想多了。

乌泰应该只是临时有事,来不及告诉她。

他的电话打不通,可能只是那个地方没有信号罢了。

纪凛凛,不要多想!

尽管她不断地告诫自己,可她还是控制不住地拿起手机,一遍遍地给乌泰打电话。

如果乌泰真的在霍九霖的手里……

他会怎么对乌泰?

她可是亲眼见过他杀人的。

要是……

乌泰真的因为她而出了什么事的话,她一辈子都不会原谅她自己。

一整节课下来,纪凛凛都握着手机,不断给乌泰打电话。

老师在讲台绘声绘色地讲课,可纪凛凛却一点都没有听进去。

乌泰,你可千万不要出事。

不然,我会内疚一辈子的。


像是要将她的灵魂都一并占有。

每一次充满力量地搅动,都像是在宣告主权。

纪凛凛双手用力地推搡着霍九霖的胸膛,指甲都因用力而微微泛白。

恐惧也在那双澄澈的眸子里铺天盖地地翻涌。

可霍九霖根本不为所动,轻轻松松地捉住她的手,并将其反剪在背后。

“唔……”

纪凛凛拼了命的扭动着自己的身子,试图挣脱禁锢。

垂落鬓边的三千青丝在挣扎中凌乱地飞舞。

他的吻越来越重,吻够她的唇后,他开始往下游走。

细密的吻沿着她的下颌,到脖颈。

纪凛凛的嘴唇脱离的桎梏,一个劲呼喊 :

“霍九霖,你放开我!”

“不要!”

呼喊间,还不停地晃动着她的小脑袋。

可情欲上头的男人又怎么可能听得进她那颤颤巍巍的求饶?

“纪凛凛!”

他看着她,眸中的欲潮似乎更为强烈。

“在你答应留在我身边,做我女人的时候,就没想过这些吗?”

他腾出一只手,放在纪凛凛的肩膀上。

一把攥住她的衣领,用力一拉。

纪凛凛领口的扣子瞬间崩飞,衣服被撕裂出一道大口子。

女孩子白皙的肌肤蓦地暴露在空气中。

她那根细长的黑色肩带也一并露了出来。

一股凉意蓦地钻进身体。

惊慌,无助瞬间涌上头皮。

她眉心紧拧,眼泪无声地从眼角滑落,沿着鬓边,淌到浅色的床单上。

她小小的身体也抖若筛糠,哭求声凄厉又悲切。

“霍九霖,不要!”

“求你了!不要这样对我!”

霍九霖眷恋不舍地停了动作,掠过一眼那条黑色肩带。

喉结不自觉滚动了几下。

纪凛凛觉得羞耻又愤怒。

她绝望又凄厉地喊他的名字,期盼能让他停下来。

“霍九霖。”

“霍九霖。”

“霍九霖。”

可她的呼喊在霍九霖听来,却像是欲迎还拒的撩拨。

觉得分外地悦耳。

就好像……她越叫得厉害,他越爽得上头。

他撕开她的衣服,直接咬上她的锁骨。

霍九霖生平第一次对女人做这样出格的事情。

下口也不知轻重。

咬下去的力道有些重。

纪凛凛被他咬得生疼,喉咙里本能地发出一声带着哭腔的轻嘶。

“嘶……啊……”

听见纪凛凛略痛苦的颤音后,霍九霖意识到自己太过粗鲁。

他停下了动作,桎梏着她的那只手,力道也松了下来。

目光沉沉地盯着纪凛凛泪眼婆娑的眼睛,声音有几分喑哑,

“我咬得很疼?”

纪凛凛却压根没理会他的询问,趁他松开她的间隙。

用尽全身力气将他推开,兀自跳下了床。

她想逃,想离开这里,想回家。

爸爸,妈妈,小叔叔……

她在跳下床的那一刻,脚步踉跄杂乱,像一只慌不择路的野兔。

单薄瘦弱的身体像断了线的风筝般摔倒在了地上。

“咚——”

膝盖磕在地上,发生一声清脆的声响。

纪凛凛感觉一阵钝痛。

生理和心理的泪水在眼眶里汹涌地交织。

像即将要决堤的洪流。

可她根本顾不上疼痛,一刻也不敢停歇。

双手和膝盖并用,在冰冷的地面上拼命爬行。

手指慌乱地抠着地面,指节泛白。

指甲断裂在地面也浑然不觉。

扬起的发丝黏在满是泪水的脸颊上。

她的呼吸急促又沉重,绝望的呜咽声从喉咙里不断传出。

而反观霍九霖。

方才在咬疼纪凛凛的时候,心中对她生出了一丝前所未有的怜悯。

可此刻,看着她不要命地推开他,再一次挣脱他时,


“我的条件很简单,就要他一块地而已。”

说话间,眼神不时在霍九霖脸上瞟过。

“是你的金主爸爸,他不肯松口啊!”

纪凛凛又快步走到霍九霖身旁,小声呢喃,“霍九霖。”

霍九霖看着纪凛凛那副提心吊胆的样子,眸色深沉。

“我在。”

纪凛凛咬着嘴唇,巴巴地说,“你能不能……”

霍九霖低眸看她。

艹!

这细微的声音落入耳廓。

他差一点就要答应了。

随后,又淡定地看向里奇,“我说了,那块地我不可能给你,谈谈别的条件。”

里奇笑道:

“既然生意做不成,那我也就不强求了。”

“生意不成仁义在嘛,既然来都来了,不如一起围观我接下来的伟大杰作!”

伟大杰作?

什么?

纪凛凛疑惑了三秒后,顿时知道他说的是什么了。

她想起她之前看过的那些犯罪题材的电影。

电影里面,那些变态的杀人罪犯,好像就会把死者当成自己最伟大的杰作。

里奇指着面前的电锯和传送台,继续说呀,

“我特地让人设计了这个装置,现在要把人碎尸,都不用亲自动手。”

他晃了晃手里的一个黑色的物件,

“只要轻轻一按,传送台就会把人传送到电锯那边去。”

“切完一块后,传送台会调转方向,把人转回来,再切下一块。”

“直到把人全都切成碎块为止……”

“哦对,这个还能调节速度。”

“要是想碎尸的时候死得快一点,可以把传送台的速度调快一点。”

“但是,”他冷冷地睨着乌泰,“我可不想让他死那么痛快,我可得亲眼看着他慢慢被一块一块切下来,然后,被粉碎……”

纪凛凛听完里奇的描述,感觉自己的头皮都已经麻了半边。

她还来不及缓过神来,就听见不知道哪里传来了一声“嘀——”

被绑在传送台上的乌泰看向对面的电锯,惊愕不已。

“啊——”

始终没有停下那撕心裂肺的惨叫。

纪凛凛也猜到刚刚的那一声“嘀——”应该是启动了什么装置。

她方寸大乱,惊慌失色地喊:

“霍九霖。”

“霍九霖。”

霍九霖抬眼看向里奇,端的倒是从容不迫,“你就非要我那块地不可?”

里奇沉着地点头:“当然。”

霍九霖摩挲了一下掌心,思索了两秒,冲里奇说,

“你带你的人先出去,我考虑考虑。”

考虑?

还要考虑?

要考虑多久?

纪凛凛感觉自己的呼吸都快要停滞了。

里奇倒是很好说话,“可以,但别考虑太久。”

他抬头看向门口。

门口顶部有一个黑色的屏幕。

此刻,屏幕上正显示着一排红色的倒计时数字。

“你只有五分钟的考虑时间哦。”

“等倒计时结束,传送台就会启动。”

“一旦启动,那个小杂碎就会变成一堆肉泥。”

里奇说完,冲下属使了个眼色。

下属跟着他一同走了出去。

并把门给关上了。

车厢里就只剩下霍九霖、纪凛凛还有乌泰三个人。

纪凛凛看着屏幕上的倒计时:04:56

还有四分五十秒??!!

她忙跑向乌泰的身边,手忙脚乱地想替他解开身上绑着的锁链。

但锁链被几个锁头紧紧扣住,她根本解不开。

她慌得不行,手都在发抖:“这个要怎么解啊?”

锁链解不开,她又焦急地跑向传送台对面的方向。

可手腕却被猛力一拽,她整个人跌进了霍九霖的怀里。

“纪凛凛你不要命了吗?”

“是想跟电锯比谁更硬吗?”

纪凛凛忙解释:“不是,我想看看能不能先把它关掉。”

霍九霖说:


三年前。

曼谷的夜,潮湿闷热。

月色溶溶,湄南河被万缕银辉照得波光粼粼。

纪凛凛穿着一袭月白色的长裙蹲在河边。

女孩的黑发随意地扎成丸子头,几缕发丝轻轻垂在脸侧,灵动却不失庄重。

她小心翼翼地把亲手制作的河灯放在河面。

指尖划过水面,带起一圈圈细小的涟漪。

随后闭上眼,双手合十。

“信女纪凛凛,今天怀着虔诚之心来到这里,希望神明能听见信女的祈愿。”

“希望妈妈的病能快一点好起来,远离病痛的折磨。”

月光落在她细腻白皙的皮肤上,映出两颊自然的红晕,像春日桃花般娇艳。

浓密的睫毛如翼般轻覆,在眼睑下方洒落斑驳的碎影。

整个人朦胧又精致。

“谢谢神明的庇佑。”

河灯在晚风的吹拂下越漂越远,直到完全看不见,纪凛凛才缓缓起身。

捋了捋褶皱的裙摆,沿着河岸往外婆家的方向走。

妈妈瓦妮的病越来越严重了,吃了很多药都没有好转。

爸爸希望妈妈能安心养病,就把妈妈送到郊区的外婆家来了。

纪凛凛之前听同学说过:

在鬼面节的时候去放河灯,神明就会听到人们的祈愿。

所以,她才一个人跑来这里放河灯。

夜色渐深。

河岸附近的屋户都已熄了灯,只有最左边那户仍有微弱的灯光漏出窗扉。

屋内。

一个面相凶狠的卷发男人把一个丰乳肥臀的金发女人摁在桌子上,急不可耐地亲吻。

边吻,边粗鲁地扯着女人的裙边,亟欲发泄心中的欲念。

女人搂着男人的脖子,颤抖着喊他的名字,

“保罗,听说今天是泰国的鬼节。”

说的是意大利语。

保罗动作一顿,不以为意地调笑,“怕鬼?”

女人脸色渐渐发白,未作回应。

保罗却毫不在意,笑得更灿烂了,“就算有鬼,也只有你这只勾人的艳鬼。”

然后,女人的娇喘和低吟在屋里蔓延。

“砰——!”

忽然,门从外面被暴戾踹开。

突如其来的巨响打断了在桌上欢爱的男女。

女人整张脸全白了,瞬间从桌子上跳下来,惊慌失色地躲在男人身后。

鬼,鬼……来了吗?

她被吓得裙摆都来不及去整理了,两条腿就那样颤颤巍巍地暴露在昏暗的光线下。

保罗一手提裤子,另一只手去摸放在桌边的枪。

可就在要触到枪的前一秒,却被人猛力一踹。

他整个人重重摔在地上,枪也掉落在地。

他弯腰去捡枪,可枪却被一只锃亮的皮鞋死死踩住。

被扰了兴致不说,自己的枪还被屈辱地踩在地上,

保罗怒气横生地吼了句,“操!他妈的什么人?”

他挣扎着想要起身,却又被狠狠地踹了一脚。

而后,太阳穴顿感一凉。

一杆黑洞洞的枪口准确无误地抵了上来。

保罗倒吸一口凉气,一颗心也被猛然提起。

那握枪的人语气有几分调侃,“什么人?当然是来索命的鬼。”

他手腕用力,不屑地说,

“卡维拉的东西,不是什么阿猫阿狗都能碰的。”

保罗的太阳穴被枪口的压力抵得深陷下去。

看清来人后,他瞬间大惊失色。

“赫兰阁下,别、别杀我。”

屋外。

黑色吉普的车门被缓缓推开,一条笔直的长腿利落地从车里跨出。

是个很年轻的男人。

穿着黑色英伦西装、黑色皮鞋,身形高挑。

暗金色的头发,茶褐色的瞳孔深戾淡漠,难辨深浅。

眉宇间英气十足。

骨节分明的指节夹着烟,火星在夜色中忽明忽灭。

烟雾和月光一起缭绕在男人轮廓分明的侧脸,

把他清晰分明的五官笼得影影绰绰,望不真切。

却遮不住身上十足的危险气息。

他掐了烟,沐着月色走进屋子,居高临下地俯瞰着被摁在地上的人。

“东西呢?”

声音沉得可怕,像从地狱深处传来一般。

那双看似慵懒的茶褐色眼睛攻性十足,盛着压制不住的野和狂。

保罗在男人如炬的目光下瑟瑟发抖。

半个小时前。

他从博物馆馆长手里取到东西,在蒙昭家族的掩护下躲在这个偏僻的村落。

没想到霍九霖居然这么快就追来了。

果然,能在整个南欧翻手云覆手雨的卡维拉国际,势力确实不容小觑。

保罗很清楚,卡维拉的这位黑道教父——霍九霖的手段和行事风格。

心狠手辣,杀伐果决,眼睛里容不得半点沙子。

保罗后背冷汗涔涔,吞吞吐吐地说,

“霍先生,我要是告诉您东西在哪里,您能不能放我一条生路……”

霍九霖凌厉的目光睨着他,不发一言,只慢条斯理地系着袖口的纽扣。

袖口下,是一排骇人的纹身。

从手背一路往上,蔓延至整条手臂,可怖又醒目。

好像在诉说他传奇般的人生经历。

保罗抬头,整个人瑟瑟发抖,连声音都在抖,

“霍先生,我、我是被蒙昭家族威胁的,东西在蒙昭家族手里,我对您是绝对的忠诚……”

霍九霖侧头,掠过一眼旁边的乔科·赫兰。

乔科心领神会地低头,朝保罗露出迷之微笑。

“在卡维拉待了这么久,还不清楚你们霍先生的脾气?”

边笑,边从容不迫地说,“他这个人呀,从不做选择题。”

顿了顿,后半句是,“东西,和你的命,他都要。”

话音刚落。

“砰——!”

一声清脆的枪响。

保罗被一枪爆头,应声倒地。

殷红的鲜血从他的眉心汩汩喷出,缓缓洇进了潮湿的地面。

“啊——”

金发女人被眼前的场面吓得尖叫,不顾一切地往门口跑。

乔科追了过去,将枪口抵在她花容失色的脸上,表情却分外惋惜,

“你很漂亮,身材也不错。”

“可惜,跟错了人。”

女人面无血色,恐惧地摇头,“别,别杀我。”

“砰——!”

屋内又传来一声枪响。

女人鬼叫的声音戛然而止。

与此同时,正从外面经过的纪凛凛被枪声和眼前的场面吓得三魂七魄都飞了。

她这是……

撞见了……杀……杀人现场!!!

那一刻,她连恐惧都顾不上了,强行支着那两条发软的小腿往前跑。

可脚下实在沉重,迈出的每一步都分外艰难。

不知道踢到了什么,整个人扑在了地上。

她浑身颤抖地抬头,却对上了一双狠厉无温的茶褐色眼睛。

眼前的男人身形高大,应该不低于190cm。

暗金色头发,茶褐色瞳孔,鼻梁很高,五官轮廓分明。

很显然,并不是一张亚洲人的脸。

自然不是泰国人。

纪凛凛怕得连呼吸都差点忘了,但仍强行让自己保持镇定,结结巴巴地蹦出一句英文,

“叔、叔叔,我、我刚刚、什么都没有看到。”


车厢里。

“你、放过我吧!”

“求你了!”

“我不是故意……”

里奇盯着乌泰看了两眼,让他们停下了鞭打的动作。

随后兴致缺缺地揉了揉耳朵,表情十分不屑,

“这才哪到哪,就叫唤得这么厉害。”

“那后面,可怎么办?”

乌泰一听,拖着虚弱的声音急切地求饶:

“求求你放过我吧!”

“我错了!我不知道那个人——”

里奇斜斜地睨了其中一个下属,“把他的嘴给我堵上。”

“是。”

那个下属上前,不知道从哪里捡了条抹布,揉成一团后利落地塞进了乌泰的嘴里。

里奇背对门口,没回头,余光不动声色地扫向了门口。

很快又收回视线,看着他的正前方。

纪凛凛也就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

那是什么?

电锯??!!

在看到电锯的那一瞬间,她整颗心都快要从胸腔里弹出来了。

这个里奇想做什么?

他、要把乌泰……碎尸吗?

里奇命令他旁边的一个下属:“把开关打开。”

“是。”

下属听令地去打开了电锯的开关。

顷刻间,安静的钢制车厢里就传来了尖锐刺耳的马达声。

乌泰在迷迷糊糊中听见了那道尖锐的声响,躺在那里拼了命地挣扎。

嘴里不停地发出“唔唔”声。

里奇抬手,指着其中一个下属,命令道,

“等下你把分尸的全过程录下来,录得清楚点,我要发给艾玛。”

“是。”

那人回应后,拿出了手机。

眼前的场面过于惊悚,纪凛凛没忍住,下意识踉跄半步。

身子也不小心撞上了门板,发出一声清脆的“咚——”

里面的人在听见了外面的动静后,第一时间看向门外。

里奇的下属瞬间掏枪戒备,“什么人?”

里奇在见到霍九霖后,对下属说了句:“退下。”

下属领命后退。

霍九霖见已经暴露了,便也没藏着,拉着纪凛凛的手,神色坦然地走了进去。

里奇饶有兴致地打量,“跟踪我?”

霍九霖还没来得及回,纪凛凛已经跑到乌泰的旁边了。

她强行让自己忽略周围那些骇人的血迹,扯掉他嘴里的那团抹布,神情极为担忧,

“乌泰,你怎么样了?”

乌泰看清了来人后,瞬间像见到了救世主一样,眼神里都是希冀。

“凛凛,你快救救我!”

“他们要把我碎尸!”

“我不想死,我真的不想死。”

纪凛凛瞧着乌泰那面色苍白的脸,紧张又为难。

她当然也想救人啊。

可是,她要怎么样才能救他?

她只能先试着安抚他的情绪。

“别担心,我……我会想办法救你的。”

话音才刚落下。

“哼!”

里奇那不咸不淡的轻哼蓦地从后方飘了过来。

纪凛凛立刻扭过头去,一动不动地看向他。

里奇走近几步,抬脚踩在乌泰那鲜血淋漓的肩膀上。

“你把我未来妹夫打死的时候,有没有问问他想不想死?”

“杀人是要偿命的,知不知道?”

乌泰痛苦呼喊:“啊——”

纪凛凛看见乌泰脸上露出那么痛苦的表情,实在不忍,随即喊出了声:“里奇先生。”

里奇也就好整以暇地看着她。

纪凛凛心里没有一点底气,但仍努力陈述,

“虽然乌泰失手打死了你未来的妹夫,但,是你妹夫先动的手不是吗?”

“你能不能……”

后半句的声音越来越弱,“能不能放了他?”

里奇收回脚,点了下头,“说的好像确实在理。”

他顿了顿,看向一旁面无表情的霍九霖,“但我这个人,做事情从不讲理。”

纪凛凛喉间一噎。

“不过……”

里奇又刻意拉长语调,

“小妹妹,也不是我不肯放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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