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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傻......”

距那双唇仅一指距离,李煦动作一滞,理智被唤回。

他在做什么?

竟也成了趁人之危的小人。

李煦撑起身想逃,哪知玉臂突然勾住他的脖颈,硬生生将他又勾了回去。

李煦单手握住她不安分的双手,强行塞进被褥里。

沈知意委屈的哼唧两声,身子来回挪动着。

李煦直接扯过被褥,索性将沈知意裹成了蚕蛹。

沈知意挣扎了两下,发觉自己动不了,于是放弃了挣扎,没一会儿就睡了过去,偶尔还能听见几声细微的轻酣声。

李煦像是松口气,转身跑到桌前为自己倒了杯凉茶,茶水顺着喉管流进胃里,像是燃烧的小火苗突然被泼下一盆凉水,浇灭了心底的浊念。

他大概是疯了。

深夜,东宫。

纤细的藕臂宛如灵蛇般轻轻一勾,将正欲下榻穿衣的男人又重新勾了回来。

“殿下~”

娇嗔声响起,沈玉怜媚眼如丝看他,朱唇轻启:“再来一次好不好嘛......怜儿还想要~”

借着巧劲一个翻身,将赵衍扑倒。

盈盈一握的细腰仿若弱柳扶风,只需稍稍用力便能折断。

沈玉怜从小最引以为傲的,就是自己的身材。

十岁起,她便惊觉自己比寻常女子的身子丰满许多。

殿下当初看中的就是她这副身子,总说她就是那吃人魂魄的妖精,恨不能被她吸干。

然而今夜却不同往常,仅仅欢好三次,殿下就要起身离开,这实在反常。

“孤有些乏了。”赵衍毫无半分留恋的将沈玉怜推开,起身披上长袍,“穿好衣服,影风会送你回府。”

沈玉怜脸色微变。

父亲今夜未归,落水之事才尚未被追查。只不过,父亲向来对沈知意疼爱有加,她必须想办法将这件事掩盖过去。

当时影风过来接她,她满心欢喜,她就知道陛下心里是有她的,白日急着和她撇清关系,只是为了不让旁人察觉到。

哪知做完就要赶她,只字不提帮她一事。

沈玉怜缓缓站起身来,动作娴熟地替赵衍系好了腰带,娇柔道:“殿下,沈知意的事,我父亲暂不知晓,求殿下帮帮怜儿吧。怜儿不想挨罚,怜儿怕......”

“你让孤替你出面?”赵衍冷笑了声看她,“你是巴不得让沈肃知道你我的关系,然后连累孤么。”

沈玉怜一听,连忙摇头摆手,“怜儿绝无此意!能跟随殿下,成为殿下的女人,是怜儿此生最大的福气。在怜儿心中,殿下是最重要的人,比怜儿的性命还要重要。”

她说的情真意切,赵衍却面沉似水,毫无波澜起伏之色。

沈玉怜与沈知意同父异母,模样只有三分相似。

这些日子,他的脑子里全是沈知意的身影。

尤其是今日沈知意走后,更是搅得他心神不宁,像是被无数蚂蚁肆意啃噬,难受至极。于是命影风去相府将沈玉怜接来,幻想身下的人就是沈知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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