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知意想了想,如实回道:“有一年,爹爹带我进宫赴宴,我贪嘴喝了几杯琼浆玉露,脑袋昏昏沉沉的,然后就......”
“然后就不小心走错了厢房,还正巧就是赵衍的厢房。”他抢答。
沈知意怔愣一瞬,然后小鸡啄米般点头,瞪大的双眼似乎在说“你怎么知道”。
“是很久之前的事了,赵衍不说我都忘了。人在年少无知的时候难免会犯些错,所以,以后就不要再提这件事了,好吗?”
“那他可有欺负你?”
“没有,他从始至终都没进过屋,最后还是白芷寻到的我。”
李煦目不转睛地盯着沈知意,像是怎么也看不够。
“知知,你昨日说不会再去寻赵衍,这话可还作数?”
“自然作数的。”
她恨不得和赵衍彻底划清界限。
“知知说,我便信。同样的,我说过永远都不会欺负你,你也信我一次,好不好?”
声音轻到彼此可闻,像是撒娇又带着委屈,离得近了,那双微凉的唇,似有意无意地触碰着她的耳垂。
沈知意呼吸一窒,顿时红了双颊。
她轻咽了下口水,点头应了一声。
李煦贴的更近,“以后也不要再躲着我了,好不好?”
灼热的呼吸喷洒在她的颈肩,暧昧的氛围在狭小的空间内丝丝缕缕蔓延开。
“李煦,你......你别靠这么近,我、我快要呼吸不过来了......”
“昨夜,知知还唤我「阿煦」。”他委屈巴巴的说,“你从前唤赵衍,都是「阿衍哥哥」的叫,不如也叫我一声「阿煦哥哥」,可好?”
“我......”
沈知意双手抵住李煦的肩膀,微风吹起车帘一角,她看见了醉仙楼的招牌,又立刻朝马车前面看了一眼,生怕外头的人突然掀开帘子。
“元清还在外面。”
李煦也不想强迫她,轻握住她的手腕。
“那你先答应我,这次分开后,我若是去相府寻你,你可不许再躲着我。”
“好,不躲你。”
得到回应,李煦这才松开手,眉眼一弯,尽收万千温柔。
就在这时,突然听见马匹嘶鸣,紧接着车内剧烈颠簸起来。
沈知意被晃得东倒西歪,整个身子直接向前跌去。
“知知!”
李煦长臂横过她的腰肢,将人揽回怀中,惊呼之间,沈知意落坐在他的腿上,双手本能地勾住他的脖颈。
两人呼吸皆乱,交织成团。
外头传来元清的声音:
“少爷,刚才突然冲出来一个小孩儿,让马儿受了惊吓,小的这才拉紧了缰绳,您和沈小姐没事吧?”
李煦呼吸未平:“这月的月钱折半。”
若非他出手及时,知知就磕着了。
元清:???
“这是意外,怎能怪元清。”沈知意忍不住为元清鸣不平。
元清简直感动到想哭,“还是沈大小姐通情达理。”
这是在骂他不可理喻?李煦的脸色倏然一沉,“月钱扣光。”
元清:???我***!!!
马车继续行驶,两人仍保持着刚才亲密的姿势。
沈知意后知后觉地意识过来,作势要从李煦腿上下来。
他抱的实在紧,沈知意低头娇嗔,轻轻打了一下他的肩膀。
“李煦,你快松开我。”
少年仰头望她,如望神明般虔诚:“知知,我伤口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