堆在那臭的生蛆我都不会洗!
谁爱洗谁洗!”
周淮哆嗦着手指着我,脖子上的青筋暴起,显然怒火已经压抑到了边沿,即将爆发。
公公听到争吵声从隔壁屋子摸过来,他拄个拐杖使劲在地板上一敲,阴阳怪气。
“别吵了!
不就几件衣服,儿子,你自己洗!
洗两件衣服而已怨气那么大!”
我抄起晾衣杆把挂在阳台上他们的衣服全部扫到地上,混着地面上的水狠狠踩了几脚。
“这些都是我洗的,让您儿子洗去吧!”
上辈子积攒的怨恨爆发出来,果然发疯比忍让爽多了。
周淮被我扭曲的面容吓得一愣,毕竟我在他面前一直低眉顺眼。
我又冲去厨房,但凡是我洗过的锅碗瓢盆,路过之处,全部扫落在地。
“天天把我当保姆使唤,压根就没把我当妻子,就他妈的是头驴还给喂点草料!
你们压榨我自己舒服是吧,我不好过,大家都别想好过!”
一时间,屋里“乒铃哐啷”起伏跌宕。
周淮像是才反应过来,立马冲到我面前,目光凶狠,咬牙切齿恨不得吃了我。
“陈雅,我不想打女人,但今天我实在忍不了你了!”
我淡定从身后拿出菜刀,冷冷看着他。
“你最好想清楚!
是你的拳头厉害,还是我的刀厉害!”
周淮怂了,身体不自觉往后退了半步。
“你别后悔!
这事我一定会告诉你妈!”
呵呵,又来这一套。
周淮上辈子就靠我妈拿捏我的,只要我没有顺从他的意思或者闹离婚,第二天我妈就能来家里一哭二闹三上吊。
好几次甚至惊动警察,她用母亲的身份肆无忌惮地道德绑架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