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姝祝星结局免费阅读玫瑰又甜又撩,狂拽大佬只想要名分番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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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作者:有点想睡
  • 更新:2024-11-20 14:46:00
  • 最新章节:第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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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势不大,堪堪湿了两人的鬓发。

祝星见祁姝是铁了心想分手,脸色骤然变得可怜兮兮,顿了顿,声音沙哑,“大小姐,求你给我最后一次机会。”

他一服软,倒让祁姝心下更看不起他几分,轻蔑地睨他一眼。

堂堂男子汉,挨打也得站直,动不动就求来求去算怎么回事。

祁姝洒脱地将烟放在鞋底踩熄,“你犯不着跟我求什么,祝星,我现在看见你只嫌你脏,分手吧,本小姐不陪你玩了。”

分手两个字说的决绝,看样子她是真的打算和他一刀两断。

祝星深知祁姝性子倔,决定的事谁也改变不了,索性给自己留个最后的体面,沉郁地笑着看她。

“好,听你的,你不后悔就好。”

他注意到祁姝上扬的眼尾微微轻颤,眼神平静地望他,二人之间的沉默被淅淅沥沥的细雨覆盖,呼吸的频率交错,无论如何也无法交融了。

祝星转身要走,年少时二人相处的种种情形在心中闪回,如小雪球越滚越大,心脏抽着疼,他发现他竟然真有点舍不得祁姝。

“等等。”

“又怎么了,祁大小姐?”

祝星神情里又浮起几分势在必得,他就知道祁姝还是放不下他。

“我想了想,以后回忆起来我可能真的会后悔。”祁姝一字一句说得很慢。

祝星慢吞吞笑,“你知道就好。”

祁姝起身,缓缓走到祝星跟前,视线交错,她半眯着眼睛,视线定格在他脸庞,很帅气的一张脸,她目光淡然,俯身脱掉高跟鞋。

还没等祝星反应过来,祁姝用力地将鞋底扇在了祝星这张帅气的脸庞上。

啪——

清脆响亮的一声。

祁姝冷声开口。

“你说得对,我真怕我后悔,后悔分手的时候没有赏你一耳光。”

祝星的喉结上下滑动,浑然不觉脸上被沾染了雨水的鞋底扇过,是一件多么伤自尊的事。

祁姝彻底不爱他了。

相比之下,对这件事的清晰认知让祝星更深感恐惧。

“对不起,大小姐。”

顿了顿,祝星缓过神来,拿走祁姝手上的鞋子。

他温热的掌心托住她白皙脚踝,单膝跪地,耐心地弯腰替她将高跟鞋重新穿上,温柔,仰头看她时意味深长。

幽幽盯祁姝一眼,祝星久违叫了她的名字,像是在认真道别,“祁姝,我走了,你也早点回去吧,淋雨会感冒。”

“滚吧。”

祁姝不客气地凶他。

祝星看着她温存地笑了笑,肩膀微抖两下,许久没移开目光,他没和她计较,转身走了。

望着他逐渐隐匿在黑暗中的背影,祁姝心脏重重紧缩一下,她的脸倔强地绷着,眸中有水气闪动,喉咙发涩。

她倒宁愿祝星在这最后一刻狠狠骂她两句。

至少以后她回想起来,能很有底气地劝自己,看吧,他祝星就是个彻彻底底的死渣男。

可是他什么也没说,只是替她穿好鞋,像往常一样,离别时不太舍得地看她两眼,走了。

雨越下越大,祝星消失在天台入口处。

祁姝孑然一身,垂在身侧的手握拳,因为晦暗不明的情绪微颤。

她撒气,将祝星替她穿上的高跟鞋胡乱踢开。

呸,都分手了还装什么深情,因为过于生气,她眼泪直流,蹲在地上。

情绪抽丝剥茧,祁姝忍了两天的委屈在胸腔里翻涌,随着大雨尽数宣泄。

不知过了多久。

有脚步声在天台入口响起,鞋跟着地的频率慢条斯理,闲庭信步的,不是祝星。

祁姝站起身想躲,她浑身湿透还哭得落花流水,肯定狼狈极了,四下看了看,无处可躲,她叹口气,转过身绝望地闭上了眼。

脚步声离她越来越近,有伞举过她头顶,雨滴不断砸在伞面上,轻柔的滴答声连绵。

她听见祁斯吟温润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姝姝,小心着凉。”

祁斯吟凝了神。

怎么一会儿不见,他明媚高傲的漂亮小白孔雀,就成了这副可怜的模样,蕾丝花边的裙摆沾了雨水,被泥泞裹挟,羽毛凝成一团,湿哒哒贴在裙上,因为有些冷,她整个人微微发颤。

他心疼地叹口气。

轻拉着祁姝的手臂让她转过身,看见她的眼尾和鼻尖都缀着粉红,泪水和雨水混成一片,看向他的眼神委屈又懊恼。

“哭过了?”祁斯吟执伞,单手从西服口袋中掏出口袋巾,递给她擦泪。

“才没有,是雨水。”祁姝摇头,声音瓮声瓮气,她眉头紧皱,低着头轻轻擦脸。

祁斯吟耐心等她擦好脸,脱下西服披在她身上。

宽大的西装将祁姝整个人包裹,他的体温覆盖在她肩背,她又闻到了祁斯吟身上淡淡的青橘香味,在她起伏不定的情绪上轻轻安抚。

“宴会结束了。走吧,我送你回家,闻临月和我说了吃宵夜的事,不过我想你现在应该没什么心情吧。”

裙子湿了水不好走动,祁斯吟弯腰替她将裙摆收拢提起,正准备让她走,祁姝却像小孩子似地撒娇,“我不想走路了,我要哥哥抱。”

“……”

孩子气的讨巧来得好突然。

祁斯吟一愣,沉默几秒,松开了她的裙摆。

他和祁姝已经不是小孩,早就过了属于兄妹间可以随意搂抱的年纪,成年男女之间有需要避讳的肢体接触,即便亲兄妹也是如此,这是最基本的社会准则。

湮没无音的瞬间,祁姝可怜巴巴地和祁斯吟对视,眼神不避不让,微抿的唇红得旖旎,眼尾泛起的水光动人。

就这样明目张胆地撩拨人心却不自知。

她早就不是从前那个人畜无害的小孩,她还没意识到自己这样有多迷人。

祁斯吟自诩是个正人君子,他没再多看她,移开了视线。

过了半晌,他才生硬地开口,嗓音低沉,憋着些情绪,“姝姝,男女授受不亲。”

祁姝反应倒是很快,“你昨天不是才抱过我吗。”

昨天…

祁斯吟被她一句话堵住,一时喉结微动,目光静静落在她嫣红的唇。

昨天是特殊情况,不一样。

他皱眉,将伞生硬地递到祁姝手里,板着脸,语气冷丝丝的,“我去趟洗手间,楼下宴会厅等你。”

雨势愈发大,祁斯吟在雨中迈着长腿走,衬衣很快湿透,贴合肌肤,微微显出些紧实的肌肉线条。

他宁愿淋雨也不同意抱她。

“等等我,哥哥!”

祁姝的嘴唇颤了颤,小脸涨得通红,祝星也气她,祁斯吟也气她,气得她忍不住跺脚。

她本来就是一时起了玩心和祁斯吟开个玩笑,哪知道这个老古板这么严肃,刚和他说两句就不理她了。

不经逗。

她自己走还不行吗!

祁姝抿唇,举着伞光脚追了上去,昂贵的高跟鞋被干脆利落丢弃在雨中。

祁斯吟静静站在不远处,等她上前。

《祁姝祝星结局免费阅读玫瑰又甜又撩,狂拽大佬只想要名分番外》精彩片段


雨势不大,堪堪湿了两人的鬓发。

祝星见祁姝是铁了心想分手,脸色骤然变得可怜兮兮,顿了顿,声音沙哑,“大小姐,求你给我最后一次机会。”

他一服软,倒让祁姝心下更看不起他几分,轻蔑地睨他一眼。

堂堂男子汉,挨打也得站直,动不动就求来求去算怎么回事。

祁姝洒脱地将烟放在鞋底踩熄,“你犯不着跟我求什么,祝星,我现在看见你只嫌你脏,分手吧,本小姐不陪你玩了。”

分手两个字说的决绝,看样子她是真的打算和他一刀两断。

祝星深知祁姝性子倔,决定的事谁也改变不了,索性给自己留个最后的体面,沉郁地笑着看她。

“好,听你的,你不后悔就好。”

他注意到祁姝上扬的眼尾微微轻颤,眼神平静地望他,二人之间的沉默被淅淅沥沥的细雨覆盖,呼吸的频率交错,无论如何也无法交融了。

祝星转身要走,年少时二人相处的种种情形在心中闪回,如小雪球越滚越大,心脏抽着疼,他发现他竟然真有点舍不得祁姝。

“等等。”

“又怎么了,祁大小姐?”

祝星神情里又浮起几分势在必得,他就知道祁姝还是放不下他。

“我想了想,以后回忆起来我可能真的会后悔。”祁姝一字一句说得很慢。

祝星慢吞吞笑,“你知道就好。”

祁姝起身,缓缓走到祝星跟前,视线交错,她半眯着眼睛,视线定格在他脸庞,很帅气的一张脸,她目光淡然,俯身脱掉高跟鞋。

还没等祝星反应过来,祁姝用力地将鞋底扇在了祝星这张帅气的脸庞上。

啪——

清脆响亮的一声。

祁姝冷声开口。

“你说得对,我真怕我后悔,后悔分手的时候没有赏你一耳光。”

祝星的喉结上下滑动,浑然不觉脸上被沾染了雨水的鞋底扇过,是一件多么伤自尊的事。

祁姝彻底不爱他了。

相比之下,对这件事的清晰认知让祝星更深感恐惧。

“对不起,大小姐。”

顿了顿,祝星缓过神来,拿走祁姝手上的鞋子。

他温热的掌心托住她白皙脚踝,单膝跪地,耐心地弯腰替她将高跟鞋重新穿上,温柔,仰头看她时意味深长。

幽幽盯祁姝一眼,祝星久违叫了她的名字,像是在认真道别,“祁姝,我走了,你也早点回去吧,淋雨会感冒。”

“滚吧。”

祁姝不客气地凶他。

祝星看着她温存地笑了笑,肩膀微抖两下,许久没移开目光,他没和她计较,转身走了。

望着他逐渐隐匿在黑暗中的背影,祁姝心脏重重紧缩一下,她的脸倔强地绷着,眸中有水气闪动,喉咙发涩。

她倒宁愿祝星在这最后一刻狠狠骂她两句。

至少以后她回想起来,能很有底气地劝自己,看吧,他祝星就是个彻彻底底的死渣男。

可是他什么也没说,只是替她穿好鞋,像往常一样,离别时不太舍得地看她两眼,走了。

雨越下越大,祝星消失在天台入口处。

祁姝孑然一身,垂在身侧的手握拳,因为晦暗不明的情绪微颤。

她撒气,将祝星替她穿上的高跟鞋胡乱踢开。

呸,都分手了还装什么深情,因为过于生气,她眼泪直流,蹲在地上。

情绪抽丝剥茧,祁姝忍了两天的委屈在胸腔里翻涌,随着大雨尽数宣泄。

不知过了多久。

有脚步声在天台入口响起,鞋跟着地的频率慢条斯理,闲庭信步的,不是祝星。

祁姝站起身想躲,她浑身湿透还哭得落花流水,肯定狼狈极了,四下看了看,无处可躲,她叹口气,转过身绝望地闭上了眼。

脚步声离她越来越近,有伞举过她头顶,雨滴不断砸在伞面上,轻柔的滴答声连绵。

她听见祁斯吟温润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姝姝,小心着凉。”

祁斯吟凝了神。

怎么一会儿不见,他明媚高傲的漂亮小白孔雀,就成了这副可怜的模样,蕾丝花边的裙摆沾了雨水,被泥泞裹挟,羽毛凝成一团,湿哒哒贴在裙上,因为有些冷,她整个人微微发颤。

他心疼地叹口气。

轻拉着祁姝的手臂让她转过身,看见她的眼尾和鼻尖都缀着粉红,泪水和雨水混成一片,看向他的眼神委屈又懊恼。

“哭过了?”祁斯吟执伞,单手从西服口袋中掏出口袋巾,递给她擦泪。

“才没有,是雨水。”祁姝摇头,声音瓮声瓮气,她眉头紧皱,低着头轻轻擦脸。

祁斯吟耐心等她擦好脸,脱下西服披在她身上。

宽大的西装将祁姝整个人包裹,他的体温覆盖在她肩背,她又闻到了祁斯吟身上淡淡的青橘香味,在她起伏不定的情绪上轻轻安抚。

“宴会结束了。走吧,我送你回家,闻临月和我说了吃宵夜的事,不过我想你现在应该没什么心情吧。”

裙子湿了水不好走动,祁斯吟弯腰替她将裙摆收拢提起,正准备让她走,祁姝却像小孩子似地撒娇,“我不想走路了,我要哥哥抱。”

“……”

孩子气的讨巧来得好突然。

祁斯吟一愣,沉默几秒,松开了她的裙摆。

他和祁姝已经不是小孩,早就过了属于兄妹间可以随意搂抱的年纪,成年男女之间有需要避讳的肢体接触,即便亲兄妹也是如此,这是最基本的社会准则。

湮没无音的瞬间,祁姝可怜巴巴地和祁斯吟对视,眼神不避不让,微抿的唇红得旖旎,眼尾泛起的水光动人。

就这样明目张胆地撩拨人心却不自知。

她早就不是从前那个人畜无害的小孩,她还没意识到自己这样有多迷人。

祁斯吟自诩是个正人君子,他没再多看她,移开了视线。

过了半晌,他才生硬地开口,嗓音低沉,憋着些情绪,“姝姝,男女授受不亲。”

祁姝反应倒是很快,“你昨天不是才抱过我吗。”

昨天…

祁斯吟被她一句话堵住,一时喉结微动,目光静静落在她嫣红的唇。

昨天是特殊情况,不一样。

他皱眉,将伞生硬地递到祁姝手里,板着脸,语气冷丝丝的,“我去趟洗手间,楼下宴会厅等你。”

雨势愈发大,祁斯吟在雨中迈着长腿走,衬衣很快湿透,贴合肌肤,微微显出些紧实的肌肉线条。

他宁愿淋雨也不同意抱她。

“等等我,哥哥!”

祁姝的嘴唇颤了颤,小脸涨得通红,祝星也气她,祁斯吟也气她,气得她忍不住跺脚。

她本来就是一时起了玩心和祁斯吟开个玩笑,哪知道这个老古板这么严肃,刚和他说两句就不理她了。

不经逗。

她自己走还不行吗!

祁姝抿唇,举着伞光脚追了上去,昂贵的高跟鞋被干脆利落丢弃在雨中。

祁斯吟静静站在不远处,等她上前。


祁姝用绵软的声音讲话大概就是小猫咪吐舌头,简言之,是为了哄得祁斯吟心软而刻意为之。

她倒是渐渐学会了该如何拿捏他。

祁斯吟颔首哼一声,看穿了她的把戏,却并不反感她的娇纵,只无奈抛下两个字。

“等我。”

-

挂断电话,祁姝回了宴会厅。

大领导眼尖地捕捉到她的身影,起身挥着手赶忙让她过去。

男人难听的公鸭嗓让祁姝生理不适,她心中不爽,身形一滞。

但想到祁斯吟已经在来的路上,戏台子已经搭好,她又笑得明媚往挥手的男人身旁走去。

她一定要让这个男人下不来台。

今天明明是整个大组的聚餐,这些男人却因为她是个新员工好欺负,硬要找理由让她陪喝酒, 这次是她,下次就有可能是别的女生。

所幸她还有青山,自然是要靠一靠。

祁姝有恃无恐。

祁斯吟虽严厉,却见不得她受半分委屈。

从小到大,一切对她不利的因素他都会替她铲除,让她的人生毫无后顾之忧,她不介意借祁斯吟的手好好教训一下这几个得意忘形的“领导”。

在男人的要求下,祁姝站在他身侧陪着喝了五瓶啤酒。

祁姝不胜酒力,喝到最后两瓶,她的脑袋有些晕,裸露在外的肌肤也渐渐催生出一层淡粉色,拿着杯子吞咽的动作也慢下来,苏沥棠想上前帮忙,却被她的眼神吓退。

进屋之前祁姝给苏沥棠发了消息,让他待会儿无论发生什么事,都别来插手,别坏了她的事。

她喝成这样还能做什么事?

苏沥棠不解,但也乖乖听话稳住心神,盘算着待会儿送祁姝回家,若那几个垃圾再想做什么,他一定狠狠把他们痛殴一顿。

祁姝慢悠悠将酒喝完,空杯子放在桌面上,伸出无名指尖擦拭了一下嘴角的啤酒沫。

大领导没想到她这么痛快,居然连一句软话都不肯说就将酒喝光了。

察觉眼前这个年轻女人做事肆无忌惮,是个硬茬。他心头发怵,祁姝一定不像她漂亮的脸蛋一样看上去这么好招惹,他一时被色迷心窍看走了眼,以为她是位好拿捏的主。

大领导沉默几秒钟,全场的气氛都冷了下来,这一桌坐的都是人精,也看出祁姝较真的性子,大领导没开口,旁人也不敢说话。

“我已经帮你喝完五瓶酒,组长,接下来该你了。”

祁姝伸手拿起放在一边的开酒器,动作颇为利落地打开了五瓶啤酒,放在大领导跟前。

颇有赶鸭子上架的意思。

大领导的脸色简直变得比吃屎还难看,他原本就是想逗一下祁姝,听她撒个娇,示个弱,他再顺势握下美人的手,搂下美人的腰吃吃豆腐,这事也就这么过去了。

他从来没想真的一下子喝五瓶啤酒,现在倒是被祁姝逼得下不来台面了。

“小祁啊,你这……”大领导脸色为难,不自在地开口,话刚说出口,便被祁姝打断。

“组长,你该不会想抵赖吧?那我刚刚的努力岂不是都白费了。”

“怎么,怎么会呢。”

他咽了咽,脸上的表情尴尬,伸手去拿酒瓶。

大领导骑虎难下,祁姝也毫不让步,笑盈盈盯着他。

酒精缓慢渗入她的血液作祟,她醉得不轻,须臾,大脑晕晕乎乎,一只手撑在桌边,怕自己站不稳。

屋外,雨下得更大了。


“姝姝姐,咱们一起入职的管培生里有个软柿子,我已经把作业统统都交给他完成了,要不你也甩给他吧?反正做两份也是做,做三份也是做。”

他压低了嗓音,满不在乎地提议。

这也是祁姝厌烦苏沥棠的原因之一,他从来不知收敛,肆意跋扈,欺压没身份没背景的人。

她懒得和他多说,挑了重点开口,“我不会管你这些小动作,但是你管好嘴,别暴露我的身份,我这次入职是靠投简历进来的,不打算让任何人知道我和祁家的关系。”

“靠投简历进的树勤集团,姐,你这么厉害?不愧是曼彻斯特大学毕业的女人。”

苏沥棠这句夸赞是真心的,在南城,树勤集团当属无数研究生削尖了脑袋想进的企业。

“我让你管好你的嘴。”祁姝又重复一遍。

“保证完成任务。”

“你最好装作不认识我。”

“没问题。”

中途电梯停靠,门打开,电梯外的人看见轿厢内一个懒散桀骜的少年和矜贵漂亮的大美人,微微怔,迟疑了一下才跨步进来。

为了划清和苏沥棠的界线,祁姝朝离他更远的方向挪一步。

他倒是听话,果真没再主动和祁姝搭话。

从电梯出来,苏沥棠回了自己的工位,祁姝则按照入职指引到HR中心领取自己的工牌。

办理完入职手续再回到部门时,已经接近午饭时间。

祁姝一边朝食堂方向走,一边低头摸出手机看,祁斯吟不知道什么时候给她发了消息。

“出差提前结束,我今晚回家。”

她拢着指尖,不知为何,生出些诡异的感觉。

祁斯吟难道是在和她报备行程?

祁姝捧着手机,精致的脸蛋上有几分不解,垂睫思索几秒,退出了和祁斯吟的聊天框。

因为不知道回他什么,所以只好已读不回。

食堂正是人多的时候,祁姝端了餐盘四处找位置,觉得不耐烦,一度想要放下餐盘离开。

在穿梭的人流里,她忍着性子,终于看见张只坐了一人的桌子。

那人不是旁人,正是望着她笑得一脸痞帅又带些爽朗少年感的苏沥棠,他拿筷子的手几乎要举起来,又想起她让他装作不认识她,讪讪放下了手。

苏沥棠身边不少女员工望而却步,举着餐盘想坐他身边,他那副高调的衣着打扮,任谁看都是富家公子来体验生活,她们想在他面前刷个眼熟,跃跃欲试,又怕适得其反。

祁姝睨了他一眼,勉为其难地端着餐盘往他的方向走。

“姝姝姐。”

刚坐下,苏沥棠压低嗓音和她打招呼。

“吃饭。”

祁姝没什么心情说话,下午还有一堆事等她,这会儿她只想一个人静一静。

-

午休过后,祁姝正式入组。

还没开始工作就被顶头上司梁爽叫到办公室给了个下马威。

先是问她昨天什么事耽误一整天,又问她为什么已经回国了学校的事情还没处理完毕,一连串的炮轰逼问,毫无情面可言,唾沫横飞,他质疑祁姝没有处理问题的能力,更不在乎团队的名誉。

听得祁姝一头雾水,没办法把正常请假一天和他讲话的逻辑连起来。

训话到了尾声,梁爽问祁姝认识到错误没有,祁姝静静望着他,红唇微张,很利落吐出两个字。

“没有。”

慢悠悠的,满不在乎。

这两个字成为点燃梁爽情绪的导火索,他愣了愣,没料到刚入职的新人会这么顶撞他,居然敢在他一番教育之后毫无悔改之情。


祁斯吟很少这样面色阴沉。

他接过总经理双手递上的房卡,不允许任何人跟着,独自进了电梯。

门被推开的瞬间,余景知触电般从床上弹起,祁姝的领口被他掀开一隅,露出迷人的锁骨,皮肤白皙得晃眼。

噤若寒蝉。

祁斯吟微眯了眸子,呼吸陡然沉下来。

看清来者的脸,余景知心凉了半截。

双手并用狼狈地爬下床,软骨头般跪倒在一边,垂着头,连和对方对视的勇气都没有。

祁斯吟浓眉深蹙,他脸庞轮廓一半隐入阴影,五官深邃锐利,冰凉如雪的视线盯着床边赤条条跪着的身影。

忍了又忍,他气血直涌脑袋,某根神经“啪”地绷断,愤怒地上前朝着余景知的肩膀狠狠连踹几脚。

男人应声倒地,肩膀碎裂般生痛,却不敢叫喊。

祁斯吟的危险他不是没听说过。

平日里是一副霁月光风的端正君子模样,发起狠来却毒辣。从前他只当是风闻,此刻却实实在在痛彻骨髓。

因为肩膀传来的疼痛和恐惧,余景知不住颤栗。

祁斯吟走得离床边近些,温柔体贴脱下西服盖在祁姝身上,匆匆收回视线,不再看她一眼。

颇有分寸感。

他幽深的黑眸似无尽之地,挺直脊梁,单手插兜,居高临下对余景知淡声说,“你活腻了?祁家的人也敢碰。”

余景知吞咽口水,将身躯瑟缩,支支吾吾说对不起。

“今天的事你敢说出去半个字,往后你再敢靠近她半步,我就让你从这个世界上消失,”祁斯吟顿了顿,胸膛平静起伏,浑身冒着森冷气息,“说到做到。”

分外平静的语气,却满含狠劲,山雨欲来。

祁斯吟护着祁姝清白,没打算把事情闹大,凌厉逼人地看着余景知胡乱套上衣裤落荒而逃。

房间门被关上。

偌大的总统套房静下来。

房内回荡着祁姝沉沉的呼吸,她在隐忍,旖旎缱绻。

祁斯吟微怔,侧过脸去瞥一眼,她眼中满是羞赧。

他闭上眼背过身去,眉心微动,俊朗沉稳的眉眼浮现些尴尬。

非礼勿视,非礼勿听。

脑海里出现的是学生时代的祁姝举着课本问他题目该怎么解的认真模样。

她向来是乖巧得体的。

祁斯吟一言不发,往后退半步,思索着如何处理眼前的烂摊子。

原地沉默片刻,他选择放弃,揉着眉心,不动声色地侧身朝露天阳台走去。

决定让祁姝先独自冷静一下。

玻璃门掩得只剩一条缝隙,祁姝的声音被隔绝。

祁斯吟长吁一口气,解开衬衣领口最上方的扣子,骨节分明的手将领带扯松些,慵懒地倚在栏杆上望楼下堵成一串的红色车尾灯。

月光洒白,风从他肩头吹过,今晚发生的一切都拉扯着他的情绪。

太阳穴一突一突地跳。

祁斯吟伸手在裤兜里摸索烟盒,抽出一根含在薄唇上点燃,闷头深吸一口浓厚尼古丁,神经才稍有放松。

他暂时不想看到祁姝。

成何体统。

为了个男人要死要活,把自己的人生搞得一塌糊涂,得不偿失,傻小孩。

直到烟头扔了一地,楼下水泄不通的街道都变得空荡寂静,祁斯吟慢悠悠叹了口气。

做足了心理准备。

-

见祁斯吟推门而入,祁姝觉得丢脸,抿着唇生生别过脸去。

时隔四年,二人不欢而散后的第一面。

竟然是这样的场景。

西服外套被她无意识间踢到一旁,质地柔软的黑丝绒床单上白腻肌肤温婉干净,旖旎若隐若现,她宛若一朵空谷幽兰。

“你别看我。”

她心里发毛,用仅存的理智低声告诫。

祁斯吟没接话,眼神中带些显而易见的嫌弃,冷峻的脸庞紧绷着,转身进了浴室。

老实说,这种眼神让祁姝松了口气。

小时候她不小心把祁斯吟校服弄脏时,他就会用这种无可奈何的眼神看她,然后默默脱下校服递给阿姨洗掉。

嫌弃中带一些偏爱,证明他们之间牢固的关系。

祁姝知道,她犯下的一切错误,祁斯吟都会替她善后。

他无条件偏袒她。

祁斯吟往浴缸里接冷水,盯着波光细碎晃动的水面微征,直到水接了半缸,他才起身往外走去。

枕头上,祁姝别过的脸仍涌着瑰丽的红。

他在不远处情绪不明地绷着脸,望她,像是望什么棘手的难题。

祁斯吟不喜欢越界的肢体接触。

眼下不得不破例,将她抱起往浴室走。

四年不见,祁斯吟的身型出落得挺拔高大,宽肩窄腰,手臂肌肉线条干净利落,整个人从容自若颇有分寸感,清冷得像一朵高岭之花。

祁姝昏了头。

好像浑身的肌肤有蚂蚁啃噬,有种喧嚣情绪无处发泄的憋屈。忍得难受。

她将头埋在他的颈窝处,嗅到他身上那股雨后青橘的清香味。她不喜欢这个味道,此刻却彻底松懈。

下一秒,双手搭在他肩膀,紧贴脖颈,肌肤无意间触碰,好不容易压下去的妄念又涌动而来。

她眸中又氲出些水雾,失去理智,晕乎乎,胆子也大起来。

她想咬他一口,也这么做了。

意识模糊不清间,俯身去触碰他的脸。

祁斯吟淡定地拗过脸,躲开她失礼的动作,呼吸沉着,倏地冷眼斜睨她。

微微居高,祁斯吟眼底泛开一抹冷意,音量不高不低,却显了些上位者的压迫之势,“祁姝,你皮痒了是吧?”

被叫到名字,祁姝自乱阵脚。

她向来害怕祁斯吟叫她全名,低头抿唇,半天不敢接话,恍惚间记起对方是一本正经的老古板祁斯吟。

这才后怕,骂自己真是倒反天罡。

没过多久,她又松懈成失控的状态,声音含糊,“祁斯吟…”

祁斯吟黑眸微垂,手上动作一松。

他将怀中不安分的祁姝扔进了盛满水的浴缸,冰冷的水珠四处飞溅,湿了他白色衬衫。

置身于冰冷的液体中,刺骨的寒意将祁姝包裹,肌肤瞬间汗毛倒竖,她觉得浑身发冷。

头脑清醒不少。

她听见男人的声音从她的头顶不慌不忙幽幽传来,峻厉至极。

“祁姝,谁允许你叫我名字了。”


时间已过晚上十点,正是驻唱歌手上台表演的时间段,追光灯下举着话筒笑意柔如月光的不是旁人,正是在接风宴上被祁姝扇了一耳光的秦舒奕。

前不久她和祝星被爆料的狗仔锤得死死的,两人都掉了不少代言和通告。

祝星大概是攀上了新的金主,偶尔还能在综艺节目里出现,相比之下,秦舒奕就过得没这么好,她整整一个月没有任何通告,祝星不理她,公司也没和她续签。

但秦舒奕性子坚韧,总要给自己寻个活路,她成名前就是在酒吧驻唱被星探发现,如今又重新做回了老本行,她倒也想得通。

闻临月显然也认出了秦舒奕。

她顿了下,缓缓转头,酒吧里光影飘渺,镭射灯的光辉划过祁姝微醺的脸,她抿着嫣红的唇,眸中没有怒意,没有憎恨,没有后悔,什么情绪也没有。

如一汪平静的水池。

闻临月松了口气。

秦舒奕没有提前准备曲目,她将选择权给了观众。

台下有人点了一首周杰伦的《反方向的钟》,前奏音乐缓缓流淌,热浪里翻滚着香气和酒精味。

祁姝用她的自欺欺人喝酒法,慢悠悠将长岛冰茶喝掉半杯,就算舌头尝不到酒味,但她仍有醉意,脸庞稍微发热,呼吸也变得绵长,好在思维依然保持清晰。

秦舒奕今晚打扮得很素,白T恤搭配灰色休闲裤,干净随意。她的长相是偏东方古典美人那一挂,五官不算锐利美艳,一双眉眼柔和,去掉粗眼线反而少了艳俗气,美得清新脱俗。

酒杯中的冰块渐渐融进琥珀色的液体中,玻璃上泛着一层冷雾,祁姝用指尖在杯子上胡乱地划过,漫不经心。

这时,秦舒奕开口唱了第一句。

不同于秦舒奕清秀的外表,她是清冷的烟嗓,声线被音响在这个密闭空间中放大,竟让人出奇的沉迷。

歌声很低沉,很醇厚,带一些劣质音响特有的电流滋滋声。

不伤风雅。

一曲终了,祁姝似乎醉得忘了二人曾经发生过冲突,小声鼓掌叫好。

闻临月抬眸看祁姝,目光中微微带着不解。

感受到她的目光,祁姝顿了顿,洒脱地开口,“男人嘛,不过是玩物,没必要为了他到处记仇,显得他多重要似的。”

她不恨祝星了,所以也原谅秦舒奕。都过去了。

酒吧里氛围不错,接连有人走到台前点歌,人多口杂,讲话音量不免都高些,只是不知道怎么嚷着闹着,突然多出几道不和谐的争吵声,夹杂着怒骂和叫嚣。

闻临月预感不好,想拉着祁姝买单离开。

偏偏祁姝穿过人群的缝隙,看见有醉酒的客人去和台上的秦舒奕拉拉扯扯,宽厚肥腻的大掌贪婪地拉住她的手腕不肯放开,大拇指在揩油似地摩挲。

男人醉醺醺的叫嚷得很难听,“小婊子,你装什么清高,你那视频我又不是没看过。”

秦舒奕被推搡拉扯,但不想丢了工作,强撑着情绪陪笑,祁姝竟怜悯起她来。

她原本不是什么多管闲事的性格,过惯了随心所欲日子的大小姐,哪里知道普通人的世界里充满不情愿和不甘心。

既然秦舒奕不情愿,那个男人就不该这样抓着她的手。

或许是借着几分酒意,祁姝转身轻轻安抚着闻临月,“月月,你在这里等我,我去帮帮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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