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更露重,将军府里依旧烛火未熄。
念儿已经高烧了两个多时辰,嘴里还一直念着卫祁的名字。
小小的人难受地蜷缩成了一团,脸色酡红。
我看着如钻心剜骨般痛,冷着脸斥问身旁的婢女:“念儿落水,为什么不提前禀报?”
身旁的人也惊恐又无措:“小主子是被国公爷家的世子推下水的,她不敢说我们也不敢禀报。”
言下之意是我们惹不起国公府只能嚼碎了放肚子里。
但卫祁是当朝大将军,在圣上面前并不是小人物,更不矮着国公府一头。
如今欺负到他女儿头上,不过是京城中现在人人都知道,卫祁的心早就挂在了兰樾坊里的月乔姑娘身上。
我和念儿,在他人眼里不过是浮萍无根,随时都可能成为卫祁的弃子。
我强忍着不掉下眼泪,一边心疼念儿才四岁却为了我不与人冲突,忍下了这些委屈,一边更是自责于自己的无用。
我轻轻掖好被子,府里派去传卫祁的小厮恰巧唯唯诺诺来禀报。
“夫人,将军的面都没见到,我们就被赶出门外了。
月乔姑娘说了,将军府来人一律不见。”